聶遠看著年輕操盤手還穿著白襯衣、尼龍布的長褲以及那雙洗得有點掉色的白色球鞋,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既然想成為一名操盤手,就應該有操盤手的範兒,別還穿的像個學生一樣!”
“我不想成為操盤手,我本來就是一位操盤手!操盤手沒有標準的裝束,如果我在晉級賽的拿到頭名,沒有人會因為我的裝束像個學生而剝奪我晉級的機會!”年輕操盤手說的很自信、淡定、固執。他不是有意駁斥自己的老板,這就是他說話的風格——直接、生硬、認真,聶遠雖然已經習慣了這種交流方式,但還是有點不悅。
“你天天這樣裝束,不覺難受嗎?”聶遠對他那雙千古不變的白球鞋感到非常厭惡,他甚至找人買了一雙高級皮鞋送給他,但每次兩人見麵那雙白色球鞋卻始終沒變過。
“不難受,很舒服!”年輕操盤手回答道。
“但是我不舒服!”聶遠非常不悅的說道。
“對不起!”年輕操盤手禮貌而又機械的表示了一下歉意,但絲毫沒有要換掉這雙白色球鞋的意思。
聶遠看了他一眼,年輕操盤手的偏執讓聶遠再次感到難受,但是聶遠又很欣賞他的偏執,這種心情很矛盾,讓聶遠恨得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好吧,隻要你覺得舒服就行!最好能換一雙……”聶遠無可奈何的說道,末了還補充了一句,“我說的是最好,換不換你自己看著辦!”
聶遠已經很按捺自己的情緒,換做是其他人早就被聶遠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然後趕出去換行頭。但年輕操盤手卻不是別人,他有自己的偏執和堅持,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他,包括聶遠。
“其實你上次看到的不是這雙白球鞋,隻不過我一次買了兩雙一模一樣的!”年輕操盤手又老老實實的補充了一句。
聶遠聽罷,當場一口茶就差點噴出來,這完全是故意氣死人不償命的節奏,尤其是看著年輕操盤手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聶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卻又無處發泄,隻好趕緊把他打發走,換一個人進來讓他破口大罵兩句發泄一下。
段暄一覺睡到下午,才想起onethree告訴他比賽時間持續九十六個小時,要準備好四天的食品和飲料,於是晃晃悠悠的梳洗完畢,走出家門去往附近的大超市逛逛。
剛出家門沒多遠,段暄便看見那輛惹眼的紅色法拉利。這輛法拉利曾經挑釁過段暄,因此段暄對它印象深刻,當然對它的主人印象更加深刻。
林語晨輕輕的按了按喇叭示意段暄過去。
看見自己的美女老板,段暄自然心情不錯,三兩步走過去扶在法拉利的左前方,說道,“這麼巧,來城中村飆車?”
林語晨輕輕的拍打了段暄一下,嗔怪的說道,“你真是不識好人心……”
說罷,林語晨從副駕駛座位上拎出來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裏麵有很多麵包、方便麵、牛肉幹、可樂……,交給段暄說道,“知道你要參加晉級賽,所以順路給你買了幾天的‘飼料’……”
“飼料”二字顯然是發泄對段暄的不滿,不過段暄卻毫不在意接過塑料袋連聲稱謝,因為美女老板親自送“飼料”是一種不錯的福利。
“還沒吃晚飯吧,投桃報李,誠摯的邀請你共進晚餐,不知道賞臉否?”段暄麵帶笑容的對林語晨說道,並努力表現出很有風度的樣子。
林語晨微仰著頭想了想,然後對段暄說,“我可擔不起影響你晉級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