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一臉壞笑的看著段暄,並沒有就段暄與於丁之間的條件深挖下去,既然段暄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足以證明兩人肯定是談過而且談崩了,因此雙方的矛盾是不可能調和。

小樹跟段暄又閑聊了一會兒,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這時候會場中的嘉賓越來越多了,各張圓桌都有人就坐,除了了宴會廳最前麵、最中間那張主桌。

段暄好奇究竟有哪些人會在主桌就坐,想來其駙必定是其中之一了,不知道那位梁賜履今天會不會出現,段暄想起林語晨托付要轉交一封信給他。

“把手拿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段暄身後響起。

這個聲音太冷漠了,冷漠的讓段暄無比熟悉,因為這是專屬於其朵朵、其他人無法複製的冷漠。

在今天的晚宴上,巴別塔將比賽選手和他們邀請的嘉賓安排在一起,所以段暄旁邊空著一個座位就是留給其朵朵的。下午跟其朵朵發生了小摩擦,而且其朵朵還有頭等大事沒有解決,段暄估猜晚上她肯定是不會來的了,所以便隨意的把手搭在旁邊那張椅子的椅背上。

段暄轉頭看了一眼,果然是其朵朵那張精致絕倫而無比冷漠的臉。隻是今晚的其朵朵打扮的格外明豔照人,暗藍色的絲絨旗袍配上胸前熠熠生輝的鑽石項鏈,更加凸顯出她的高貴典雅,即便所在這桌的位置稍微偏僻了一點,但也絲毫不影響其朵朵從一踏進宴會廳就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段暄把手放下來,對其朵朵說道,“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其朵朵沒有搭理段暄,而是從包裏麵拿出一麵精致的小圓鏡,左看右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晚妝是否有紕漏。

段暄習慣了被其朵朵如此這般的無視,繼續低聲的說道,“你很美,但也很臭美!”

其朵朵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你繼續說!”

“你今晚的打扮喧賓奪主了!”段暄又說道。

“誰是主?”其朵朵左右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段暄聊著。

“當然是我!是我邀請你來的嘉賓!”段暄說道。

其朵朵放下手中的鏡子,轉過頭來看著段暄,冷笑著說道,“那實在對不起了,我無視你了!”。

正在兩人低聲細語的唇槍舌戰,突然宴會廳的門口出現了一陣騷動,幾乎有所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入口處,不少人還竊竊私語“他們怎麼來了”,段暄也循著眾人的目光向門口看了過去。

隻見一對大約三十多歲的年輕夫妻走進了宴會廳。男的西裝革履,戴著一副無框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女的身材修長,穿著晚宴的黑色長裙,動作優雅的挽著男人的胳膊,顯得雍容華貴。兩人顯而易見是巴別塔請來的貴賓,不少熟識的人都爭相上去打招呼,不熟識的也遠遠的看著二人。

那個女的比其朵朵顯然長了八九歲,但是從美貌來說絲毫不輸於其朵朵,兩人是完全兩種風格的高貴典雅。隻不過那個女人給段暄的感覺是如沐春風般的親切,而其朵朵是臘月寒風般的冷酷。

段暄對這個圈子裏的人了解的並不多,因此並不認識這對夫妻,低聲的問其朵朵道,“剛來這對夫妻是重要人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