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各類菜肴已經上齊完備,作為宴會的禮儀,各桌的客人都等待著東道主致開場白之後才能就餐。

袁仲文端著一杯紅酒,不急不慢的走到宴會廳前方的講台旁。麵對來自全球的嘉賓,袁仲文並沒有擺出巴別塔董事會主席的架子,發表長篇大論的演講,而是非常剪短而禮節性的對各位到來表示感謝和歡迎,便很快結束了自己的開場白。

就在袁仲文剪短開場白這一小會兒,其二皮把自己的位子挪了挪,坐到了段暄旁邊,小聲的對他說道,“你膽子還挺大的!”

段暄知道其二皮所謂的膽大,便是不請自到的坐到了主桌。段暄笑了笑,然後白了其二皮一眼,“你之前還說我不能晉級,為什麼還要偷偷下注?!”

“我隻是說你晉級的希望很渺茫,並沒有一口咬定你不能晉級!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我叔認為你可以晉級!所以,我還是決定搏一搏!”其二皮滿臉堆笑的說道。

聽說其駙也看好他晉級,段暄非常震驚,忍不住看了其駙一眼。隻見此刻其駙也漫不經心的看著他,似乎一刹那間又讀到了段暄內心的想法,段暄隻好低著頭繼續跟其二皮竊竊私語。

“你說巴別塔請了這麼多重量級客人,難道僅僅就是為了看我們這幫人的晉級賽?”段暄覺得其二皮既然有資格坐在主桌,很多消息他肯定比自己靈通。

“當然不是!”其二皮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青銅操盤手在梁賜履他們眼裏都是不入流的,不要說請這麼多重量級的嘉賓了,往幾年就連梁賜履他自己都懶得看一眼!”

“有這麼不堪嗎?”段暄覺得其二皮這麼說有失他的麵子。

“比這還不堪!”其二皮認真的回答道,絲毫不顧忌段暄的感受。

其二皮看了看台上,袁仲文已經發言完畢,心想接下來的流程便是全場舉杯,然後袁仲文宣布晚宴開始,終於可以大吃大喝了,其二皮的肚子已經餓得姑姑亂叫了,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刀叉。

沒想到其二皮預料中的舉杯並沒有出現,袁仲文出人意料的把講台上的麥克風取下來,聲音洪亮的對全場說道,“接下來,巴別塔的掌執監事梁賜履大人將有一件重要事情宣布!”

袁仲文此言一出,全場立刻響起了嗡嗡的議論之聲,不少人交頭接耳,大家都紛紛猜測梁賜履究竟有什麼事情要宣布。

段暄抬頭看了看袁仲文一臉嚴肅而鄭重的表情,便知道梁賜履將要宣布的事情非同小可,看來巴別塔邀請全世界這麼多重量級的嘉賓到場,果然不是為了看一幫青銅操盤手的晉級賽這麼簡單。

此時梁賜履仍然坐在座位上,並沒有起身離座的意向。而袁仲文拿著話筒,疾步走到梁賜履麵前,恭敬的把話筒遞到他手上。

“沒想到,堂堂巴別塔董事會主席,對掌執監事大人如此尊敬!”段暄聯想到袁仲文把主桌的主位都讓給了梁賜履,看來梁賜履在巴別塔的地位果然是非比尋常。

其二皮笑了笑,小聲的說道,“袁仲文原來是梁賜履的徒弟,也是在梁賜履的幫助下才能當上董事會主席,他對梁賜履能不能格外尊敬嗎!”

段暄如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難怪,難怪!”

梁賜履拿著話筒,在其駙和羅伯遠的攙扶之下慢慢的站起,轉身向眾人點頭示意,緩緩的開口說道,“今天把諸位請到巴別塔,我是有事相求!”

眾人一聽說梁賜履有事相求都覺得很怪異。以梁賜履的江湖地位,以及與巴別塔和盤古會的關係,他完全可以很輕易調動這兩個勢力龐大的組織為他做任何事。梁賜履此刻來求在座各位幫忙,那麼隻能說明這件事非同小可,連巴別塔和盤古會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