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冷冰冰的黑色大屏幕像一位冷靜的旁觀者,雖然於丁比賽成績的兩個數字像發瘋了一樣拚命地飆漲著,它卻無動於衷。

於丁整體收益率以及賬麵資產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飆漲著,在五分鍾不到的時間便迅速的反超了過雲適,並且將其甩在身後二十個百分點。

沒人知道就在這短短的五分鍾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於丁在休息區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旁邊的醫務人員正在手忙腳亂的支起打點滴的救護裝備,準確給於丁注射一些葡萄糖和生理鹽水,讓他盡快的蘇醒過來。

而對於目前比賽成績出現的狀況,現在唯一能解釋的便是於丁的股票正在被人拉漲,卻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人會采用如此彪悍的拉漲的手段。

坐在休息區的過雲適神情淡定的看著大屏幕上的比賽成績,微微的點了點頭。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甚至是反感,讓於丁在這一輪拿下第一原本就是在他的計劃之中的事,過雲適甚至想過如果這輪的成績在前三之外就更合適了。在過雲適的計劃中,後麵兩輪也要避免與於丁正麵交鋒,在必要的時候甚至會向他示弱,隻要每輪保持在前五就足夠了。

所有觀眾在驚歎於丁的成績突然飆漲的同時,過雲適的成績已經滑落到了第三名,一位野村公會的操盤手略微超越了他三個百分點,而少數細心的觀眾注意到,過雲適的成績已經有近十分鍾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了。正常來說,港交所的一隻股票保持十分鍾股價不發生任何波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唯一的解釋便是過雲適已經全部空倉了。

……

“這一屆有趣的家夥還真不少!”其駙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各位參賽選手的成績,笑著搖了搖頭說。

“你說的是於丁?還是過雲適?”梁賜履緩緩的開口說道,聲音中流露出來的沙啞和疲憊證明他真的很老了。

“兩人都很有趣!”其駙做了一個細微的手勢,攝像頭拉近在坐在休息區的過雲適,這樣其駙可以仔細的觀察過雲適的表情。

“這個年輕人的表現,比看上去要老練很多!”梁賜履有些渾濁的眼神隨著其駙的手勢仔細的觀察著過雲適,話語之中毫不掩飾對過雲適的欣賞,接著說道,“不爭強好勝、始終秉持自己最終的目標、不節外生枝,這些優點對於一個年輕的操盤手來說,實在有點難得!”

“待他晉級之後,你可以慢慢**他!”其駙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猜想最後便宜的是盤古會,而不是你!”

梁賜履緩緩的擺了擺手,“我既然說過他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所以在沒有搞清楚他的目的之前,我不會將他留在巴別塔!”

“那為什麼姓段的小子,你卻很想把他留下來呢?”其駙反問道。

“因為他的目的很清晰,就是為了錢!與這種人打交道就比較容易,而且這種人也很容易激勵!”梁賜履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我很欣賞他做事不擇手段!”

其駙明白梁賜履的弦外之音,笑著問道,“這麼說,你已經默認他開外掛?”

“查作弊或者說是開外掛是組委會的事,我可沒閑工夫管這事!不過如果組委會查不出來,也隻能說明他手段很高明!”梁賜履看似有點強詞奪理的回答道。

其駙哈哈的大笑了幾聲,“他還沒拜入你門下,就開始護短了!看來是沒人敢查他了!”

梁賜履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不過他的運氣好到讓我意外,那個人居然會出手幫他!”其駙笑了笑說道,眼前浮現出那個像石頭一樣頑固的家夥,“如果我的情報沒錯,他們倆應該並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