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間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辦公室,梁賜履透過擦明淨的沒有一絲雜質的落地玻璃幕牆,看著遠處湛藍色的海洋和蔚藍色的天空,緩緩的說道,“巴別塔有沒有人跟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我隻想知道小師弟的下落!”
“但是你如果把希望都寄托在那兩個小家夥身上,我覺得有點不靠譜!”其駙笑著搖了搖頭說。
“凡事沒絕對!”梁賜履搖了搖頭回敬其駙,說道,“當年你在亞洲操盤手比賽中也就勉強進了前八,那時候也沒人認為你將來為成為一代宗師,除了了我!”
其駙笑了笑,回想起了那段往事似乎有無限感慨,說道,“你那時候拚命遊說我進盤古會,我死頂著沒答應,你知道為什麼嗎?”
梁賜履搖了搖頭,說道,“我都不記得有這個情節了!”
“哈哈!”其駙大笑了兩聲,說道,“我原本很想答應,但是因為你太心急,所以我擔心這中間有貓膩!你那時候是不是很鬱悶?”
梁賜履點了點頭,實話實說到,“的確很鬱悶,當時認為你這個家夥很不識抬舉,……”說到這兒,梁賜履咳嗽了兩聲,笑著說道,“當然,你現在也很不識抬舉,隻是現在沒人有敢抬舉你了!”
“哈哈!”其駙又大笑了兩聲,說道,“我那時候要是入盤古會,不是你的徒弟就是你的徒孫,在你麵前就得點頭哈腰!你看現在,我跟你隻是同輩的朋友,沒有尊卑之分!所以做人,要看得長遠一點!”其駙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看著梁賜履說道。
梁賜履的目光從其駙身上轉移到大屏幕上,他早已不在意世俗的尊卑,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牽掛的事便是小師弟的下落。
在全場幾百名嘉賓的注視這下,下午的比賽正式開始。
段暄坐在那張黑色的旋轉椅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電腦屏幕,雙手迅速的近乎瘋狂的敲擊著鍵盤。以前在公司做程序員,段暄在工作之餘酷愛玩電腦遊戲,手指敲擊鍵盤的速度最高可以達到每分鍾185次,這個記錄已經接近職業玩家的水平。因此當場上的觀眾看見段暄的手指近乎是在顫抖的敲擊著鍵盤,不少人甚至認為他是在玩一場高水平的對抗遊戲又或者是在發泄不滿的情緒。
段暄眼前的電腦屏幕上,大量的K線圖走勢以及股票的交易界麵交替彈現出來,讓人眼花繚亂。如果說段暄是在進行操盤,一個操盤手對股票的反應、分析、判斷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幾秒鍾就能完成;但如果說段暄是在胡亂一氣的揮霍著手中五千萬美元的現金,那麼在會議大廳正中間那個黑色屏幕上,段暄名字下的如同野草一樣瘋漲的資產總數以及整體收益率又該如何解釋呢?
觀眾席上的各位嘉賓的表情都變得嚴峻起來,目光聚焦在大屏幕上那兩個不停閃爍變化的數字上,他們很清楚今天這場精彩絕倫的比賽,直到這個時候才真正拉開序幕。
段暄的成績在瘋狂的追趕,這讓於丁感到很吃驚,但是他冷漠的表情很好的掩飾了這種內心的驚訝。他的雙手以同樣迅速的方式敏捷的敲擊著鍵盤,開始阻擊段暄操作的股票。
五千萬美元可以勉強的坐莊一隻中小盤股票,今天場上大部分操盤手都是采用這種方式,隻是這輪比賽的操盤時長隻有一個交易日,對於操盤手的吸籌、拉升以及出貨都是巨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