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交所大樓某一層的會議室,港交所預防市場操縱委員會的五位委員正在討論如何著手徹查這次明珠置地被操縱一案,現有的線索和信息讓他們集體陷入沉思之中。
五位委員都是調查操縱股市幕後黑手的老手,甚至有一兩位委員在進港交所之前便是股市中的操盤手,五個人的經驗和智商彙總在一起幾乎將近幾年港交所每一次操縱股市的案件查的水落石出,但這次的情況卻與以往不同,甚至說要棘手很多。
梁建誌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對其餘幾位委員說道,“今天操縱明珠置地的既然是‘僵屍’賬戶,那麼這些賬戶資金的進出必然是最近才發生,調查向這些賬戶彙款的銀行或許能有線索!”
梁建誌說完,一位負責調查資金來源的委員鬱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剛才已經調查過了,這些‘僵屍’賬戶下的資金並不多,而且最吊詭的是,這些資金並非從外麵銀行彙進來的,而是在一周前有人操作這些賬戶買賣股票賺的錢!”
梁建誌聽罷,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對這些‘僵屍’賬戶的幕後黑手行事如此周密感到驚訝,但是越是這樣的對手越能讓梁建誌提起興趣跟對方扳扳手腕。
“我有一個發現!”一位一直保持沉默,卻低頭看著ipad的委員突然抬起頭,對梁建誌說道,“我對這些賬戶的操盤的時間、買賣數量和頻次做了一個統計分析,發現這上千個賬戶一共是由六個操盤手在操縱……”
梁建誌看了這位叫餘樂文、去年剛從華爾街回來的年輕委員一眼,略微沉吟了片刻後,做了一個手勢說道,“你繼續說下去!”
“這六位操盤手,其中一位做多,三位做空,兩位是最後時刻多翻空。做空的三位操盤手從二十三個券商拆解了兩千萬股明珠置地,拆借時間隻有一天,也就是今天借今天還。但是今天明珠置地被熔斷,所以這五位都不同程度的爆倉了!”餘樂文思路清晰的說道。
“既然這六位操盤手都是用‘僵屍’賬戶來操盤,顯然他們應該相互認識,甚至是一個團夥。既然是一個團夥,為什麼會有人做多,有人做空,還有人多翻空呢?”梁建誌順著餘樂文的思路繼續往下分析,覺得這個邏輯有點不合常理。
“有一種可能,他們六人是在參加一場比賽!”餘樂文的堅定目光透過清澈的眼鏡片望向梁建誌,語氣平靜而又毋庸置疑的說道。
今天的比賽導致了港交所一隻股票熔斷的消息在觀眾席逐漸傳開,大部分嘉賓都感到驚訝,沒想到青銅操盤手的晉級賽竟然能整出這麼大動靜,但隻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熔斷明珠置地是段暄逆襲以於丁為首的圍剿小組的殺招。
其朵朵在聽了其二皮的簡單解釋之後,終於明白段暄在這一輪比賽雖然沒有拿到第一,但是能將於丁等人直接打到爆倉,足以彰顯他的實力有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不是一般人能用到的手段!”其二皮不住的搖了搖頭,對段暄操盤水平躍進似的提升感到不可思議。
“我也懷疑他在作弊,”其朵朵的臉上露出了招牌似的冷笑,雖然很冷但是依舊很迷人,平靜的說道,“但是公平競賽委員會已經證明他是清白的!”
其二皮笑了笑,又圓又肥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開口說道,“公平競賽委員會隻是沒有找到他作弊的證據,但這並不代表他是清白的!或許是段暄才狡詐了,又或許是查他的那幫人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