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賜履自嘲的笑了笑,眼神變得有點茫然,若有所思的說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都已經是快要入黃土的人了,自然沒有什麼遠慮,說道近憂,……,咳,咳,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讓我好擔心的人,隻不過對於林複這個人,我一直認為看不透,所以也一直認為他在圖謀著什麼事!”

其駙笑了笑,接著說道,“他哥當年在登峰造極之後便迅速崩塌,最後跳樓自殺,這事表麵看上去與他的合夥人吳鳴霄有莫大的關係,而後又扯到盤古會所謂的‘野蠻人’身上,但是吳鳴霄和盤古會卻從來沒公開承認或者否認這事,而且林複隱忍了這麼多年,卻沒有去找吳鳴霄複仇,所以你說他有更大的圖謀,聽上去似乎也有點道理!”

“過雲適是他的大弟子,而這次橫空出世的段暄又在他女兒的公司供職,”梁賜履說道這兒頓了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才繼續說道,“這兩位都是年輕一代操盤手中的翹楚,但是還有一點不知道你關注到了沒有,今年有一位操盤手缺席了晉級賽,這在巴別塔之前的晉級賽中也隻出現過一次……”

其駙點了點頭,“你說的是那位su?”

梁賜履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其實這位su的來曆也很特殊,我派人調查過,她就是林複的女兒——林語晨!”

其駙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林複刻意將三位年青一代的頂級操盤手都聚集在麾下,所以他心裏麵藏著秘密!”

梁賜履有些渾濁的目光投向了遠處,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是這樣猜測的,但是如果他僅僅是為了報仇,培養三個殺手似乎比操盤手更有用!”

其駙笑了笑,然後說道,“你的分析聽上去有點道理,但細細想來又有點牽強附會!”

梁賜履饒有興趣的看了其駙一眼,說道,“願聞其詳!”

“首先,林複一直以來都沒打算讓林語晨成為操盤手,所以也從來不傳授她操盤手之術,隻是這個小女孩的天賦很高,偷偷摸摸跟著過雲適暗中學習,隻是沒人想到她竟然能達到了今天的境界;其次,段暄與林複的聯係,看上去更像是個意外,況且現在其家和顏家的年輕一代都在拉攏他,段暄將來是否一定投身在林複麾下,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至於過雲適,我更寧可相信林複當初收養他是出於惻隱之心!”

其駙侃侃而談的講出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梁賜履神情略微放鬆的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但願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

其駙表情有些不敬的笑了笑,對梁賜履說道,“老梁你真的是上歲數了!即便是林複有所圖謀,段暄他們三個人聯手起來也不是盤古會王老九的對手,況且質子基金還有位不在王老九之下的蘇常,你認為林複還能翻起什麼波瀾嗎?”

其駙口中的王老九便是盤古會的九先生****,****與其二皮是同輩的師兄弟,因此在其駙眼中就是晚輩。對於晚輩,其駙通常不會太多的尊重。

梁賜履點了點頭,基本認可其駙對形勢的分析,再說林複向來與巴別塔以及梁賜履沒有什麼公仇私恨,因此梁賜履的擔心的確有些杞人憂天。

其駙坐在沙發上,從手邊的雪茄盒拿出一隻特製的古巴雪茄,放在鼻子下麵輕輕嗅了嗅,有些驚訝的對梁賜履說,“Thousand哈瓦那雪茄早就停產了,沒想到你這裏竟然還有收藏!”

梁賜履的思緒似乎還在下午的最後半天比賽上,敷衍的說道,“是香港那位仁兄托人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