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蕭瑟的雲淡風輕相比,此刻的吳澤語的臉上卻露出了驚異的神色,如同親眼目睹了外星人降臨地球一般。就在十秒鍾之前,橡膠股份出現了兩億港幣的大單,股價被垂直的上拉了三十個點。
吳澤語也是在資本市場摸爬滾打了多年的人,比今天橡膠股份被拉漲更大動靜的場麵也屢見不鮮,因此她並不會因為在短短的兩分鍾內將股價拉漲百分之三十而感到驚訝,她驚訝的是,蕭瑟竟然早早的就料到了在下午的比賽中將會出現奇跡。
吳澤語站起身來,已經沒有興趣監控股價是否會繼續上漲。吳澤語腳步輕盈的走到蕭瑟身邊,輕輕的附在他的肩膀上,在蕭瑟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早就知道了?”
蕭瑟微微點了點頭,但是臉色卻有一絲嚴峻,似乎還隱藏著些許擔憂。但是他此刻並不想多說什麼,哪怕是對自己最親密最信任的吳澤語。
“段暄這家夥難道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吳澤語略微帶著一些不滿說道。雖然這次巴別塔的晉級賽跟她和蕭瑟並沒有太多的關係,但是見段暄在短短時間從一個不知名的程序員成為了頂級操盤手,並戰勝了於丁,過運適,這讓吳澤語不由的心生妒忌。
“你認為這事運氣嗎?”蕭瑟轉過臉來,認真的問吳澤語道。
吳澤語顯然聽出了蕭瑟對自己剛才那句評論的否定,於是笑著說道,“我隻是開玩笑而已,但是段暄的操盤水平我很清楚,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有如此大的進步!”
“你懷疑他背後有高人指點?”蕭瑟對吳澤語說道,而後又略微想了想說道,“你這個猜測聽上去似乎有點道理!”
“不過在巴別塔的晉級賽,如果有人想暗中幫他似乎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吳澤語用女人特有的敏感,分析說道。
“第一天和今天下午的比賽,明顯是有外部資金在左右盤麵的形式,不過這兩次的情況卻大不相同!”蕭瑟想了想說道。
“哦?”吳澤語有些詫異的看著蕭瑟,她一向認為蕭瑟看問題比自己深刻,於是繼續問道,“有什麼區別?”
“第一天的比賽,段暄知道是誰在幫他,而且我判斷兩人甚至還為此達成了某種協議;但是今天下午的比賽,段暄並不知道幫他的人是誰,甚至在五分鍾之前,他還不確定對方是否一定會出手!”蕭瑟侃侃而談的說道。
吳澤語不明白蕭瑟為什麼會說的如此肯定,並且還能說出很多細節。這些判斷可能來自蕭瑟的臆斷也可能來自某個她並不知情的渠道,總之跟了蕭瑟這麼多年,吳澤語依舊認為眼前這個男人很神秘,甚至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懷疑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
“難道,剛才是你出手了?”吳澤語白皙的膚色將她驚異的神情襯托的更加突出。這麼多年來,隨著對蕭瑟的了解日益加深,吳澤語相信蕭瑟一定是一位操盤手,但是這麼多年來她也從未見蕭瑟出手過,即便是如今的蕭家在全球的資本圈日益沒落一蹶不振的情形下,也從不曾見蕭瑟有一丁點出手的打算。
“我?”蕭瑟笑著看著吳澤語問道,語氣中否定的意味不言而喻,“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見我出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