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怎麼樣了?”溯鴻看著從屋中出來的小丫頭小茵,問道。
“教主還未睡,正等著左護法。”小丫頭小茵看到溯鴻俊美的樣貌,頓時滿臉通紅,忙低下頭,不去看溯鴻。心中卻是心驚膽戰,這個左護法名義上是個左護法,實則卻是教中真正的教主。如今北淩教如此強大,全都是他輔佐教主的成果。
溯鴻點點頭,放小茵走,自己敲門道:“教主,屬下進去了?”裏麵沒有聲音,溯鴻歎了一記,推開門。進去了。隻見榻上躺著一個容色驚豔的美人,左手撐著頭,雖是冬天,依然香肩半露,眼尾上揚。眉毛斜飛入鬢,眼睛緊緊的閉著,仿佛在熟睡。燈光在她臉上映出半麵燦爛,半麵陰影,容色顯得越發豔麗,豔麗得有些不真實。溯鴻看著麵前這個妖冶的美人,不禁想起四年前那個貌美清麗的妙齡少女,竟與現在的模樣全是兩樣。
還記得四年前,自己與蒲桃二人快馬加鞭趕回塞北,流光看見蒲桃,竟是下跪大哭。蒲桃也是賭咒發狠:“今生一定要將大隱寺夷為平地。”四年來,蒲桃執掌北淩教,溯鴻輔佐蒲桃,奉行韜光養晦的教規,發展殘餘部力,而蒲桃則一直閉關修煉教中至寶“落殘心經”,修煉得性子越發陰沉古怪,隻是一心修煉內功,還學會了左手打九節鞭。如今用左手也能一個人生活得自如了。
“教主,又幾項事宜屬下想與你請示一下。”
蒲桃還是閉著眼睛,也沒有說一句話。仿佛睡著了,又仿佛在等溯鴻說話。
溯鴻等了許久,見蒲桃還是沒有反應,方回答:“方寸堂來降,不知教主意欲如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良久。隻聽得一個清冷的女聲道:“隨你的便吧。”溯鴻聽了蒲桃模棱兩可的回答,似乎並不在乎蒲桃的回答,所謂“請示”隻是走個過場罷了。溯鴻接著道:“自我教強大以來,塞北的諸教諸幫來歸順者甚多。隻是其中不乏魚龍混雜。若接受他們的歸順,一則能壯大我教,二則能使塞北一域都劃入我教勢力範圍,三則對那大隱寺也是一個威脅。隻是貿然接受沒有真心願意歸順我教之人的歸順,與我教益處卻不大,甚至會使我教內外異心,一盤散沙。”
蒲桃聽了溯鴻說道大隱寺,抬起眼臉,看著溯鴻淺褐色的卻深邃的眼瞳,眨了兩下眼睛,道:“那就把他們殺了。”
果然隻有提到大隱寺她才會有一絲表情,溯鴻暗想。“教主此舉未免不妥。”溯鴻身子都沒有傾一下,直接否定,繼續道:“若是殺了他們,塞北各教各幫不敢來降,於我教壯大不利。”
“那你說如何”蒲桃又閉上了眼睛。
“屬下認為,不如令他們去打大隱寺,一來可以探一探大隱寺的底,二來可以測試一下這方寸堂是否真心。”
蒲桃起身,長長的後裾拖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得真是步步生蓮。“哦?溯鴻不是說我們要韜光養晦,不可太過出格,引發大隱寺注意?”
“那是以前我們尚未強大的時候,自是應該韜光養晦。如今教中已定,兵甲已足,自是應當出擊了,盡快救出前任教主,我教才能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