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二爺的安撫下,小珍終於放棄了自我了斷的念頭,來到屋外火盤前取暖。
至於那條香噴噴的肥魚,則是已經被郭秋鋒拿在手上,大嘴開咬。
“朝露濕寒,當心著涼了!”翟秋崖拿著被單為小珍披上,鐵二爺看在眼裏,心想,“他們…看來是一對情侶!”
林風看在眼裏,心裏八卦著,“鐵手這時候的心裏會不會有點酸呢?”
“我這家雖然無鼓可擊,但官差卻有三個,兩位若要鳴冤求助,保證受理……”這時候吃得興起的郭秋鋒笑道,隻不過話音未歇,“謔謔!”的兩聲,兩道劍影從後側襲來,冷血直接用軟劍挑走了肥魚的中間,隻留下頭尾。
一抬頭的時間,手中就隻剩下魚頭和魚尾了,郭秋鋒大汗,轉頭瞪目相視。
冷血卻是不予理會,吃起魚肉,問道,“翟副莊主,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拿捏到位的劍法,這深厚無比的臉皮,這無需解釋的關係,三者都讓林風羨慕不已。
被冷血詢問,翟秋崖明顯有些支吾,有些緊張的道,“我們…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是家裏出了一點糾紛…誤會……”
在場的三名神捕包括林風都看得出來,這翟秋崖在說謊,鐵手出聲道,“想取回公道,便要如實相告。”
聞言,小珍眼睛一亮,見翟秋崖不肯說,便是喊道,“你若說不出口,由我來說!”
接著小珍沒有絲毫隱瞞,道出了原委。
原來小珍是綺紅院的姑娘,賣藝不賣身,昨夜跟著老鴇和眾多姐妹被招上了一艘船,船的主人赫然就是翟家莊莊主翟笑風,而翟秋崖當時也在場,本來是打算趁機告訴翟笑風,自己與小珍相愛的關係。
隻是突然間那翟笑風好像發瘋一般,先是在一句“大哥”的稱呼上質疑翟秋崖,說他沒有承認莊主之位,暗懷鬼胎,接著又以家傳之刀命令翟秋崖去扒了小珍的衣服,甚至不許任何人求情。
翟秋崖下不了手,隻能跪下求饒,想一人承擔罪責,可翟笑風卻不幹,直接走向了當時已經慌張失措,渾身瑟瑟發抖的小珍,欲要親自動手。
逼不得以之下,翟秋崖出手攔截翟笑風,兩兄弟隨即大打出手,失魂刀法接連相抗,隻不過戰況有些出人意料,興許是愛的力量,竟是實力稍遜的翟秋崖震開了翟笑風,一刀直取翟笑風麵門。
眼看莊主危險,二管事與三管事急忙上前,卻是鞭長不及,就在這時候,一人閃電般襲來,兩指輕鬆重創翟秋崖,救下了翟笑風,此人就是【九命總管】唐失驚。
“唐失驚根本不是人!”說到這裏時,小珍目露憎恨,“他隻是一頭唯命是從,不分是非黑白的走狗,隻要翟笑風一聲令下,他便乖乖的夾著尾巴龜縮一旁,任由我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脫光衣服,扔入江中!”
“那個翟笑風更不是人,他是魔鬼,一個瘋了的魔鬼!”小珍雙手抓著大腿,話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力。
聽罷事情始末,鐵手與冷血不禁麵麵相覷,納罕不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條江,可真是多事之川,看來除了著力調差連串集體屠殺案外,我們還得抽空去趟翟家莊了!”
鐵手麵色低沉的歎息道,隨即幾人商量一番,準備先去翟家莊看看。
讓郭秋鋒留下保護翟秋崖與小珍,鐵手問向了林風,“紫楓兄弟,你如何打算?”
“我實力低微,翟家莊目前形勢不明,就不給兩位大哥增加負擔了,還是留在這裏吧,多少也好有個照應!”林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