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垂頭喪氣,“巴蜀上下官員早就被收買,誰也不敢開罪唐門,故正確來說,管轄巴蜀的並非朝廷,而是唐門門主這個土皇帝!”
“這次那惡棍盯上了我們鄭家村,開出的條件就算傾家蕩產也湊不出來,明日便是最後期限。所有人決定拚死護村,誰知各位恰巧這時到來,才生出一場誤會……”
冷血沉聲,“石碑立於一個月前,那時候唐門尚未知道大敵將至,如今局勢嚴峻,那唐蠻即為舵主,定要全力迎敵,明日多半不會出現的了。”
“若是換了別人,這推測完全正確,但這次找碴的是唐蠻,情況便剛剛相反。”追命否定道,隨即解釋起來,“唐蠻人如其名,狂躁凶蠻,乃唐門五大頭目之一唐刃的親弟,武功了得,一手純陽無極功據說已經有其兄七成火候,實力不容小覷。”
“而且這家夥最可怕的還是那股無法自控的凶蠻獸性,每遇到壓力或者不快,便會像火山爆發般奔湧而出,無人能夠抑製,所以他還有一個外號——活火山!”
追命在乘船的期間百無聊賴,所以將金手指所列出的唐門情報看個滾瓜爛熟,對唐門認識之深,可惡無出其右。
“你的意思是,正因為我們的出現,這座活火山更需要借殺人宣泄壓力,所以,他明日必來屠村?”確認無毒後,周白宇抿茶問道。
“不錯,為公為私,這事我們不能不管了。”追命夾菜說道。
入夜,屋外的草地上,追命打著嗬欠,“農村飯菜果然別有風味,隻可惜有肉無酒,美中不足!”
追命乃是十足的酒鬼,一頓飯下來沒有酒,自然是心癢難耐,就在這時,一隻潔白玉手伸到追命眼前,追命眼睛當即一亮。
當然,追命看見的不是手,而是手上的一壺酒。
“啊,好特別的酒香!”
“既然你並非壞人,這瓶酒便當是我向你賠罪,喝過之後,彼此各不相欠!”之前的姑娘說道。
“咕嚕!”追命絲毫沒去懷疑酒中是否下了藥,急忙開喝,“勇於認錯,孺子可教也,姑娘如何稱呼?”
那姑娘俏臉一紅,“我叫小月,你不是隻對酒有興趣嗎,幹嘛忽然問起人家的名字來?”
“有問必答,渾無戒心,這丫頭倒有點像…她!”追命臉色洋溢著滿足的微笑,心中似乎想起了美好的回憶。
她!向來灑脫不羈的追命鮮有與女性扯上關係,這個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小月姑娘,可知剛才你那一口咬得我皮開肉綻,痛得死去活來,僅僅有這一小瓶酒便想謝罪,太沒誠意了吧?”追命沒去多想,而是有股奸詐的笑道。
小月登時鼓起臉蛋,嘟嘴道,“你這人簡直狗咬呂洞賓!可知這瓶五裏霧乃是蜀東特產,其烈無比,我隻是怕你喝多了,大醉七天七夜也醒不過來,純是一番好意!”
追命可不信,對自己的酒量可是十分自信,“小妮子別自作聰明,我可是出了名的酒鬼,烈酒穿腸過,正氣心中留,你的憂慮簡直多餘!”
“哈,口氣好大!敢跟我比比酒量嗎?”小月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追命聞言,手中已經被解決的小酒壺一拋,“這可是我出道以來聽過最可笑的笑話,賭注是什麼?”
“你若輸了,罰你為我做一件事,題目…暫時未想到……”小月抬頭思索。
“好,隻要不違背道義良心,我定願賭服輸,但贏的若是我呢?”追命一口答應。
小月自信道,“你真有如此酒量,鄭小月任勞任怨,決不食言!”
“一言為定!”
兩人一拍即合,便是在小月的帶領下,進了酒庫,當小月又拿出兩壇酒時,追命頓時失望,“你是開玩笑吧!區區兩壇酒,當水喝也嫌少,這就叫鬥酒?”
“大爺會錯意了……”說著小月抱起一壇酒,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瞬間喝完了兩壇,在追命瞪眼的表情下,小月雙手晃著空酒壇,笑道,“過門也是客,小月身為主人家當然要先飲為敬,真正的比賽,現在正式開始!”
“忘了告訴大爺,小月的娘死得早,野丫頭自小無人看管,最愛流連的便是這酒庫,所以嚴格來說,我可是用酒浸大的!”
真人不露相,嬌滴滴的小月竟然是個女酒仙!道行之深怕與追命不相伯仲,這場酒賽,到底最後鹿死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