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偷偷的潛入唐門腹地,打探無情的生死,可以早一步通知追命等人知曉。
或許,之前想要這麼做不太可能,但有了唐門總壇的圖則,林風隻須選擇一條記清楚的暗道便可順利潛入。
而此刻,唐門之內,無情氣焰淩人,唐十五勃然色變,大有發難之勢……
站著的兩員大將見到兩人對峙情景,心中各有所思,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唐刃自然是心中不屑,“哼,來到我們地頭還敢趾高氣揚,隻要門主一聲令下,我立時就把這個瘸子斃了!”
死寂的唐不阿,心思如人一般冷,想法與唐刃大不相同,“身陷險境仍然出言不遜,這個無情,好像有恃無恐呢。”
麵對唐十五的突然發難之勢,無情神情淡然,自信的說道,“此刻在下落單,門主要取我性命,自然是易如反掌,但我相信你不會因為一時之氣,就此將我殺掉。”
“何以見得?”唐十五氣勁外放,籠罩全身,隨時都可以出手擊殺無情。
無情從衣袖中取出了一物,放在石桌上推向了唐十五,“就憑這個!”
回魂追月刀!唐十五給無情的禮物,珂兒的武器!
“在下武藝平庸,於門主心中,可能算不上什麼厲害強敵,但至少…也該是一個有趣和有用的對手,對嗎?”
“對,對極了,看來本座這份費煞心思的禮物,對你顯然用處不大。”唐十五氣勢已經收起,嘴角微微揚起,輕笑道。
無情說得輕描淡寫,但語帶雙關,正正刺中了唐十五唯一的破綻……
隻有唐十五自己才明白,在他縝密無比,環環緊扣的計劃中,無情這隻棋子起著多麼關鍵的作用,若然用得其法,勝券可握,反之,則隨時一敗塗地。
所以,在目的未達前,他可以對無情施以打擊,困擾和迷惑,偏偏,就是殺不得!
無情繼續說道,“於大時勢大危難前,個人的榮辱禍福尚且便得微不足道,更何況區區一點兒女私情,所以,門主的好意心領了,這份厚禮還請收回吧!”
說著無情便是微笑著做了個請收回的手勢。
唐十五默然不語,拿起追月刀,內心卻是翻起了千重浪卷,這一刻,他終於真真正正看重眼前這個對手。
“話已經說完,戰場上再見,告辭了。”無情幹淨利落的回身就走,無人阻攔。
退回追月刀,且拒絕了唐十五的約戰,無情掛著愜意的笑容揚長而去,那神色,像是收獲盛豐,但是,來去均是兩手空空,無情之前所言要取得之物,又是怎麼回事?
亭子內,唐十五安穩的坐著,暗暗思索,“這瘸子,何以竟能洞悉本座的心思,我所想所圖,到底他又知道多少?沒有約戰之期,我的大計便難以進行,再難把唐敗玩弄於股掌之內,如何是好?”
差不多離開亭子三丈之外的無情,此刻心裏卻是念叨著,“差不多了,唐十五該按捺不住把我叫停!”
“大捕頭請留步!”果然,唐十五的聲音傳來。
無情嘴角泛起自信的弧度,“不出所料,這廝果然被逼得露出馬腳了!”
“門主有何見教?”無情回過身問道。
唐十五側臉相對,說道,“有一件事,本座今夜無論如何也要求個明白。”
聽聞這句話,無情心裏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唐門人強馬壯,兼且以逸待勞占盡地利,若非另有重大原因,唐十五何須下書約戰,平白讓我們這支疲憊之師多了三天休息機會?唐十五啊,快給我自動招供吧!”
“門主指的想必就是一個確定的開戰日期?”無情自信道,然而,
唐十五卻是放下手中的追月刀,冷冷的說道,“別自作聰明!約戰之舉隻是本座欲先禮後兵,顯我唐門氣量,汝等領情與否,本座根本從沒放在心上。”
無情愕然,神色頓時大變,唐十五則是轉過臉笑道,“叫你留步,隻是因為素問你的暗器頗有一手,剛巧本座對這種小玩意也略有心得,難得彼此遇上……”
“且看你這中原暗器之王跟本座的唐門暗器,誰才是天下第一!”唐十五輕笑間,掌下內勁急吐,身前的石桌驟然碎裂開來,化作一道道暗器,暗無天日,席卷向了無情。
唐刃與唐不阿顯然也是被唐十五的突然出手嚇到了,急忙閃身躲避。
“轟隆!!”碎石數量之多,恍如漫天箭雨,無情驚愕之間,心裏倒也立馬做出了判斷,“勢道之疾之猛,駭然聽聞!等閑暗器絕對無法與之匹敵,除非,出動明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