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猜仿佛像隻惡虎,要吃掉莊書文似的,一個勁地朝其猛撲。他的拳頭像塊磚頭,揮舞起來呼呼地帶有風聲。
顧海鵬心裏暗自著急:這家夥要是一拳打中,莊書文的身上豈不是會多個窟窿?
莊書文這邊倒也靈巧,圍著拳台中間跳來躍去的,蓬猜幾記勢大力沉的拳頭,竟然一下也沒挨著。
這場麵好像顧海鵬兒時玩的遊戲——老鷹捉小雞,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保護莊書文的雞媽媽。
很快,暫停時間到了,莊書文和蓬猜各自在拳台兩側喝水擦汗。
梁介仁搖搖頭:“這好像一邊倒的意思。”顯然,他看出莊書文的勝算不大。
顧海鵬當然也看得出來,像莊書文這樣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躲避對手的進攻上,結局當然不可能贏。
顧海鵬表示讚同梁介仁的看法,低聲道:“可惜你的賭金了。”
梁介仁“嗨”了一聲,道:“那倒沒什麼,我這個春節輸的錢夠買個遊艇了,我就是擔心今天我們輸了,明天又要指望那個王嵩了。”
“王嵩?他是誰?”顧海鵬問道。
梁介仁沒有說話,可身邊的沈穹卻笑了:“王嵩是我的私人保鏢,近幾年的福陽市拳賽冠軍。”
梁介仁“哼”了一聲,一臉地不在乎。沈穹也不多話,仿佛沒看見似的,依然笑嗬嗬地坐著。
第二節比賽開始了,莊書文一改上節比賽時的頹勢,反守為攻,一上來便幾個勾拳引起全場一片喝彩。
可蓬猜也不是吃素的,繼續加強進攻,兩人你來我往,竟然打起對攻戰。
比賽真正算是激烈起來,顧海鵬見他倆邊打邊吼,頓時擊打聲,大喊聲此起彼伏。
不一會,莊書文的頭部便被擊中兩下,他搖搖腦袋,示意自己還在清醒狀態;而蓬猜的嘴唇也被打歪了,他揉了揉,卻不小心把牙套弄掉了。裁判立即鳴哨暫停讓他把牙套戴上。
就這樣,第二節比賽也結束了。
梁介仁“嗯”了一聲,道:“這才叫拳賽,至少膠著。”
顧海鵬問道:“如果像這樣打下去,最後要多少節比賽?”
梁介仁道:“無限製,直到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打服為止。前天那場比賽,前前後後打了十六節才結束,比賽時間將近六個小時,我都沒看完就走了。聽說比賽結束後,那兩個人一前一後,都進醫院了。”
顧海鵬聽了大吃一驚,恍然道:“今天的比賽不會也是這樣吧。”
沈穹笑著道:“我想,應該不會。”
梁介仁瞪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不會?”
沈穹依然在笑道:“我覺得最多三節比賽,肯定結束。”
梁介仁連連冷笑:“說得好像自己跟先知一樣。”
沈穹將身子向顧海鵬這邊靠了靠,低聲說道:“梁兄,我們打個賭好不好,如果今天的比賽在三節後沒有結束,小弟賠你輛路虎。”
梁介仁想了想,道:“現在都兩節比賽過去了,看情況我應該穩贏啊。這幾天的比賽,最少都得打到五節。”
顧海鵬也暗暗奇怪:這個沈穹該不是自以為煤老板便天下無敵吧,看莊書文和蓬猜的樣子,再打三節都沒問題。唉,土豪的世界我還真不懂。
可沈穹卻笑道:“那梁兄,我們一言為定,賭注就是路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