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鵬一覺醒來,唯一的感覺就是“爽”。人在做完SPA,再睡醒後,都會感覺精神煥發,渾身舒暢,就好像重生一樣。
顧海鵬爬起來,匆匆穿了衣服衝出門去。
今天是飛羽車業試營業的大日子,他必須和梁笑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顧海鵬在心裏盤算過,大不了向梁笑鄭重其事地認錯道歉,雖然他認為自己決定飛羽試營業的原因之一就是梁笑躲著不見他。
非常時期關鍵點,隻好忍著些了。顧海鵬在心裏嘀咕著。
門外,陸漸鑫正筆直地站著,像一顆蒼老的古樹。這把顧海鵬嚇一跳:“陸先生……你怎麼在門外?”
陸漸鑫笑了笑,道:“我是來看你睡得怎樣,看樣子還不錯。”
顧海鵬笑道:“多謝陸先生掛念,請問大姐她在哪……起床了麼?”
陸漸鑫道:“早起床了,梁老板一向是早睡早起的,方才她有些急事,帶著王琳出門去了。”
“什麼?大姐不在這裏了?”顧海鵬一愣。
“是啊,梁老板對我說,今天本來打算帶你一起去大棚裏采摘的,現在有了急事,隻好改日再說了,好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也不差那一時半刻的。”
顧海鵬從小在農村長大,早就習慣了“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耕生活,什麼采不采摘的,他倒也沒放在心上,隻是今天是飛羽試營業的日子,他本想對梁笑說清楚的。難道這位梁家大小姐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麼?
“大姐有說她什麼時候回來麼?”顧海鵬強壓著怒火,問道。
“沒有,梁老板出門時很匆忙,像是有要事的樣子。”
陸漸鑫說話輕描淡寫,可顧海鵬聽起來卻像是在挑釁,他眉頭皺起,道:“既然如此,我也告辭了,陸先生,打擾了。”
陸漸鑫身體一橫,道:“梁老板出門時曾交代過,請你務必等她回來。”
“什麼?”顧海鵬有些按捺不住,道,“陸先生,我也有要事要回去辦。”
“在梁家,我隻知道梁老板交代的事是最要緊的事。海鵬,我勸你還是耐心等梁老板回來,沒準她一會就回來了。”
顧海鵬連連冷笑:“如果我今天一定要離開呢?”
“哦?”陸漸鑫微微一笑,道,“素聞你在呂薇的指導下天天練拳,不知時至今日,有沒有什麼大的建樹?”他說著話,卻右腳後撤一步,雙拳舉於胸前,明顯做好的打鬥的姿勢。
這下,顧海鵬倒是怔住了,他知道陸漸鑫以前當過警察,想必散打功夫之類的也會一些,隻是如果自己就這樣和他對打起來,無論贏輸,都不好收場。
打贏了,即是客大欺主,不聽安排;打輸了,則是在客大欺主的基礎上,再加上個“丟人現眼”。可以說,這是一場必輸的打局。
顧海鵬想了又想,有些猶豫不定。
陸漸鑫見了,哈哈大笑道:“海鵬,我們可以點到為止,都是一家人,真刀真槍的打不太好。”
顧海鵬知道他在警示自己,好話壞話都讓他說了,當下搖了搖頭,道:“陸先生,算了,我隻有一個要求,我想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