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鵬看著呂薇交上來的日記本,這是從司徒夢茹在星寶賓館的住所裏搜索到的。
不知道為什麼,顧海鵬從封麵上的淡粉色聯想到了那位花季少女,而翻開日記本,她青澀稚嫩的字跡又像極了她青澀稚嫩的臉。
顧海鵬心裏難過,卻見日記本中有幾頁是折上的。他知道,這是呂薇剛才在電話裏所說的證據。
第一頁的證據是顧海鵬第一次見到司徒夢茹。司徒夢茹是這樣寫的。
“今天是來星寶的第四天,我犯錯誤了,都怪那個該死的家夥。我以為他就是組長所說的先生,結果他好像是一個賣啤酒的臭銷售,對,就是臭銷售!我該怎麼辦,組長說上麵正在研究怎麼處罰我,說我弄壞了梁總臥室外麵的吊燈,他們難道不會用腦子好好想想嗎?吊燈這麼高,我怎麼會碰得到?其實,我認識到我的錯誤了,我不該把那個臭銷售當做先生,可是,這也不完全怪我呀!前幾天,組長要我們幾個前台接待注意一下,說有梁總童年時非常要好的玩伴會來。但這位梁總的好朋友一沒有照片,二沒有個人資料,誰都不知道這個人姓什麼叫什麼,長什麼樣子,這讓我們怎麼接待呢?那個臭銷售上來就說和我們領導約好了,我以為他就是梁總的好朋友。唉,現在倒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或者叫做‘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不過,就算他是先生,我也沒有希望成為他的闊太太,因為他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他一個臭銷售都有女朋友,更何況高高在上的先生了。我的這個豪門夢算是碎了。也不知道上麵會怎麼處罰我,好擔心。”
顧海鵬隻讀完了第一篇便氣得鼻子冒煙:原來她司徒夢茹是早有計劃地在釣“金龜婿”,他想起司徒夢茹在初次見麵時便問他有沒有女友,更加怒火中燒。沒錯,在正常情況下,沒有哪個女孩子在初次見麵時就詢問異性有沒有另一半的,這分明是有預謀,有詭計。
司徒夢茹接下來的幾篇日記是記載了她被禁錮在星寶賓館的日子,日記內容可想而知,不是抱怨就是憤恨,有一篇甚至是通篇痛罵顧海鵬。
顧海鵬看著看著,忽然笑了:女人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動物,段嵐嵐當初與自己海誓山盟,如今不也是投身他人?既然如此,那麼司徒夢茹為什麼就不能假意清純地接近自己,以達到她本人的目的?
最後一篇也是整個日記的最後一篇,上麵隻有一句話:
“我的理想實現了,我希望我是幸運的。”
顧海鵬看看日期,竟然是自己和她上床的那天,不由再也控製不住,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什麼柔情蜜意,貼心照顧,這些都是算計之後的實施操作。
顧海鵬把日記本狠摔在桌子上,叫道:“把司徒夢茹給我帶上來!”
司徒夢茹很快就被帶到顧海鵬的麵前。
顧海鵬見她頭發有些淩亂,驚恐的眼神仿佛正在看著一場恐怖電影,而唯一不變的,是她依然稚嫩清純的臉。
“顧總!”司徒夢茹看見顧海鵬,發瘋似的叫喊著,可是她的雙臂卻被牢牢地控製著——莊書文的手下和她相比,就像是老鷹對小雞一樣,任憑她拚命掙紮,也不能動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