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路子野一腳下去踩斷了一根老木枝,將枯木一腳踢到一旁,便停了下來,陽光有些刺眼,眯著個眼鏡盯著麵前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要按照以前,這種話路子野真是打死都不信的,什麼玩意兒,狗血穿越劇呢,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可就是不一樣了,一個文靜內斂,溫柔隱忍。一個老成狡黠,懶散放蕩。
“你是說…你來自未來?”
對麵的白思泊也停了下來,環顧了一下周圍,安靜地山野,樹木叢生,明媚的陽光星星點點灑在樹從間,點在地上的枯葉上,讓人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真的是很久沒有這麼自由的感覺了,抿嘴笑笑,點點頭,“嗯,確切來說,我來自二十年後。”
“嗬,二十年後這麼發達了,怎麼老子咋不穿個越回來看看。”
“你怎麼知道二十年後你沒有來過?”
這句話突然懟得路子野一愣。看著還在傻傻地回想自己有沒有失憶過的路子野,對麵的白思泊忍不住笑出聲來,輕盈爽朗的聲音在樹林間有些空靈。
“騙你的,我能回來,純靠運氣。”
“那你是怎麼來的?”路子野懵懵地問道。
“現在這個點兒,你不覺得問些跟案情有關的問題比這個問題有用嗎?比如說改變我的未來,讓我少坐點兒牢?再比如說讓你出點兒頭,別三四十歲了,還當個看牢房的。”
看…看牢房的!聽到這話,路子野急了,“怎麼可能,老子誌向是要當警察廳廳長的人。”
“那你可要失望了。”
幽怨地瞪著白思泊,路子野還是有些不相信,不想這樣明白著知道自己二十年後的樣子心裏嘟囔著,就算不是廳長,也不可能是個連案子都不能辦的小獄警。
“行!我先不想知道我怎麼樣子了,我以後不是由你來決定的。言歸正傳吧,案發當時你占著他的身體幹什麼?”
收起戲謔的笑,白思泊又扯起一旁的狗尾巴草叼了起來,緩緩道,“二十年前,我被蒙受不白之冤,不管怎麼說都沒人信我,警察不信我,鄰居不信我,我妹不信我,就連事情到了最後,我的親媽都不信我了。”苦笑著,扔下了草,抬起了頭,“我就是掐著那個點兒回來的,之前試驗過幾次,隻是從他睡覺的時候,自我意識最薄弱的時候,最好侵入大腦,沒有睡的時候難得多,強行闖入,會很頭痛,倒也是沒辦法。”
“所以你看到凶手了?”
白思泊癟著嘴,搖了搖頭。
鄙視地看著他,“你這麼沒用的嗎?”
“因為當時他有些抗拒,來的時候晚了一步。”
“那你看到了什麼?為什麼你的手裏會拿著刀?”
“我看到了今天一大清早早上你跟我商量的那個人。”
“你是說嚴永興?我說早上我讓你把資料再給我看看的時候,你一臉懵逼。”
“你們是怎麼找到他的?”
“你家附近攝像頭拍下的,本來隻是感覺他有些可疑而已,沒想到老陳好像查到了什麼。鎖定了他,可後來又不了了之了。”
“嗯,當時我入侵成功的時候,從我的房間衝出來正好看見了他拿著刀站在我家門口。麵前就是已經倒地了的江成義。”
“難道真是他殺的!”路子野眼裏放著光,這樣一來,找到嚴永興就能證明白思泊的清白,還能問到爸爸的案子,最重要的是改變了未來啊!改變了自己可能當一輩子看牢房的命運啊!越想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