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野疑惑地盯著一臉淡定的白思泊,“你…身上有錢?”
白思泊取下背後地書包,邊開著邊慶幸地摸了摸電腦,“還好剛才是我頭著地趴著摔,要不然這電腦就廢了。”
“這電腦我們還有用啊,說不定我們還要逃票坐車啊!就坐個這麼個破車,要老子把徐程電腦給他啊!”路子野嚴肅地盯著白思泊。
“你們到底有沒有錢,沒有就給老子滾,老子也不要你這破玩意兒。”男人看著麵前兩個人,半天不拿出錢來,轉身想走到車頭那邊讓同伴停車把他們兩個踢下去。
“大叔,我們有,給你。”白思泊馬上拎著包攔住了要敲前麵司機玻璃的男人。從包裏抽出一張紅鈔票。
接過錢,斜眼瞟著滿身雜草,頭上一個大包的白思泊,“你們哪來的?要去哪兒?”
“你這個車是要去哪兒?”白思泊沒有理一旁路子野詢問地眼神,反問這個中年男人。
“我們剛賣完豬,正要回養殖場。在前邊兒,不遠。”男人望了望前麵的路,估計道。
“怪不得這麼臭的車,剛剛裝過豬啊,虧你還在這裏麵睡得著。”看著車子地板上有些肮髒的汙穢,整個人都不好了。
男人冷哼一聲,上下打量著兩個一身狼狽的人,嘲諷道,“你們這樣子也幹淨不到哪兒去。不坐你們就出去啊!”
“大叔,你們去哪兒把我們放下就行了。麻煩你了。”見這男人脾氣不好,白思泊還真怕路子野和他吵起來了。忙打斷了他們兩個的對話。扯住了還要懟回去的路子野。
“切,都收了我們的錢了,麻煩個屁,得了便宜還充大爺。”車子有些顛,在車上一直站著也不好,兩個人找了個稍微幹淨點兒的角落蹲了下來。
“喂,你哪兒來的錢?”
“我上車時放電腦的時候感覺包裏夾層裏麵有東西,拉開拉鏈看才知道是一疊錢,應該是徐程姐看你身上錢不多了,偷偷放進去的。”
“這人,硬是讓我欠她那麼多錢,我這以後真有的還了。”路子野沒底氣地抱怨著,撇撇嘴便看向了一旁的風景。
一路的彎彎曲曲,一路的山丘田園。有些枯燥的綠不斷地穿梭兩個人或許是太累了,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麼話,想坐下。卻又坐不得,看著車子中間那個男人舒舒服服地墊著個紙板子睡羨慕得很。
養豬場果然不遠。不久就到了,車子一停,白思泊馬上跳了下來,捶捶蹲久了有些酸痛的腿。卻看見路子野半天磨蹭著不下車,“快下來啊,找個地方吃飯休息會兒。”
“腿…腿麻了。”艱難的移動著自己的腿,可腿麻酥酥的,半天都動不了。有些囧。
“叫你偶爾站起來一下,你就是不站起來,好了吧。”憋著笑,跑過去一把將他扯下了車。
“別別別。”突然被這個一扯。腿麻還站不穩。一下子栽到了硬硬的水泥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嘴裏咒罵著,“你小子,故意的。給老子等著。”
良久都沒有緩過來,路子野幹脆在地上坐下了,“這地上都比那車上幹淨。”
從車頭下來一男一女,難得脖子上麵掛著個有些發黑的白毛巾,身形也是肥壯肥壯的,隻是比車後麵的那個大漢矮一些。穿著個條紋t恤,一個灰色的西褲捥到膝蓋,腳下托著個髒兮兮的球鞋,旁邊站著個比他高些許多的女人,紮著個鬆散的馬尾,神色有些疲憊。
“源子,這兩個怎麼回事兒,”司機一下來便看見了後麵的兩個陌生人。
“哥,他們爬車的,一人收了五十,讓他們搭個順風車。”拿著車上的紙板子,邊下車邊回答著。
路子野看著司機,顧不上腳還有些麻,馬上站起來,跑了過去,“那個…大哥,你這兒還真有些偏…能…能把我們再送到好搭車的地方嗎?我們再多加些錢。”
“你要去哪兒?”男人從荷包裏扯出一個扁扁的煙盒,向源子扔了一根,自己也放了一根在嘴裏,點著。
“我們剛到這個地方,對這裏也不熟,也不清楚。”
“自己走,沿著著路往前走,誰有那閑工夫給你送來送去的。”矮胖的司機說話也是很不客氣。
路子野看看他指著的前麵的路,“這前麵有旅館飯店之類的嗎?”
“走個三四個小時,大概就有了。”
路子野一臉黑線,這天都已經黑了,再走個三四個小時,怕不是要被狼狗叼走。還怕那群執著的警察在車站附近路邊搜查,兩個人在路邊走著,這目標也太大了。對視了一眼,顯得有些為難。
“要不。你們就在我家這先住一晚吧,這麼晚了,這兒也有些慌。周圍都是村子。”一直在旁邊沒有怎麼說話的女人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