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少女清甜的聲音，白思泊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剛想回句話，卻被趕過來的路子野給打斷了。
“你小子怎麼這麼墨跡啊。”路子野皺著眉頭扯了扯白思泊的胳膊，這才注意到正對著他們笑的陌生女生，頓了頓。看了看路子野，又看了看旁邊的女生。
“那，再見。”少女往四周看了看，低著頭說了句再見，小跑著走遠了。
路子野一臉呆呆地望著白思泊剛才暴躁脾氣消了一半。“你認識啊？”
白思泊搖搖頭，“不認識。”
“那她怎麼…”
“走吧，徐程姐現在肯定出來了。”沒等路子野問完，白思泊便轉身走了。
雖然還是有些好奇，但是被白思泊打斷了，也不好多說什麼。見白思泊比剛才走路快多了，忙快步跟了上去。
剛走回急救室，就看到徐程一臉怨氣，火急火燎地迎上了他們，“你們兩個跑哪兒去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到處亂跑，醫院裏到處都是攝像頭不怕被抓是嗎？”
路子野手插在褲子荷包裏，淡淡地說道，“放心吧大小姐，我們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啊。裏麵的怎麼樣了？”
“現在情況穩定下來了。剛轉到了病房裏。跟我來吧，”說著徐程領著他們往病房走去。
一旁的白思泊跟上前邊走邊問道，“醫生怎麼說的？”
“洛滋苛離症。”徐程有點兒艱難地說出了一個連自己都有點兒不確定的名字。
“等等，什麼？什麼鬼東西？”路子野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沒聽清，湊近了點兒。
知道都是不懂的，徐程直截了當地解釋道，“啥…神經感染，體內抗體啥的，…”努力回想著剛才一聲說的話，卻怎麼也說不清楚，惱火地抓了抓頭發，“哎呀，那醫生跟我說了一堆專業術語，我也弄不清，反正就是是一種很罕見的絕症，醫生都說這是他第一次在國內看到。以往國內有過七例，國外的病例也是少之又少，目前還沒有根治的辦法。”
那個孩子口中所謂的年叔叔都說過治不好，是絕症的話並沒有感到很震驚，路子野低著頭又問道，“那有沒有說怎麼治療？”
徐程有些嚴肅，“國內的病例，至今無一人挺過去，但這種病分潛伏期，患病的人都可以正常的生活，但是一旦病發，將是很痛苦的，一般從第一次病發到死亡，能維持七八年。目前能有效抑製住病情的藥物，也很難買到。”
路子野也是有些為難，皺著眉頭，抓了抓後腦勺，“那…她一直就那樣了嗎？等死？”
“目前還沒有到晚期，還是有一段時間的，沒有病發時，還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隻是晚期的時候醫生的意思好像是說會非常痛苦。”
路子野插著腰，晃蕩著，一臉無奈，“怎麼辦？我們也不可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
剛說著，便到了煜煜所在的小病房，小小的房間硬是放了四個鋪子，明顯有點兒擁擠，還好住院的人不是特別多，隻有一個病友住在靠窗的邊緣。而煜煜的鋪靠著門口，病房裏還算安靜，將病床之前的簾子拉上也算是安靜的。
徐程帶著他們走了進去，扯了扯還在睡夢中的煜煜的被子角，擔心地說道，“但是…目前最頭疼的是，我們已經沒錢了。”
“什麼？”兩個人都有點兒吃驚，。
徐程看著煜煜，小聲道，“她的醫藥費很貴，再拿了點控製病情的藥…加上…兩天的住院費…”
路子野歪著頭，盯著徐程，“為什麼兩天住院？”
“因為沒錢了呀。”徐程撇撇嘴，“要不然他們還要交一個星期的住院費呢。哇，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大城市的醫藥費這麼貴呀，她又沒有醫保，啥都是大把大把地往外給錢。”
“哇!住兩天院還不如外麵去住。”路子野想了想感歎道。
徐程幹脆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怎麼辦，有點兒絕路了，要不我找我朋友借點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