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看了也看桌子上的菜,又看了看文冉,半天說不出話來,路子野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文冉。“你身上沒錢還吃飯這麼豪的嗎?”
文冉理所當然地說道,“看到你們被打,想不出帶你們藏哪兒,就在附近隨便找了個飯店躲進來,畢竟開了一個包間嘛。總不能隻點一兩個菜吧。”
路子野拍了拍快要爆炸了的腦袋。索性坐了下來,喝了口桌子上的水,開始大口吃起了東西。邊吃著看到了坐在對麵的白思泊,“你手能吃飯嗎?”
白思泊看了看自己腫得老高的右手手臂,上麵的紅印還是糟心的疼,吃飯都沒什麼胃口了,擺擺左手,“我不怎麼想吃,你們先吃吧。”
看著也是滿臉傷,累得不成樣子的白思泊,文冉躊躇道,“我喂你吧。你這手不方便。”
白思泊笑笑,“不用。你們自己先吃吧。”
文冉依舊不放棄,湊了過去,“這麼多東西,我們怎麼可能吃的完。”
“你還知道啊。”路子野邊塞了口肉,邊諷刺道。
看到文冉依舊很堅持,白思泊也不喜歡被別人伺候,“那麻煩你隨便弄點兒菜在我碗裏,我可以用左手扒著吃的。”
得到同意,文冉開心地笑了起來,“好嘞。”
突然想起之前文冉說會接手來著,他們的身份也實在不好再去醫院露臉,路子野嚐試著問了問,“他這手,你說你可以接?你不是說你輟學了嗎?”
文冉邊認真地夾著菜邊答道,“但是我確實學過啊。”
“你哪兒學的?”路子野繼續追問道。
文冉將夾滿菜的碗放到了白思泊的麵前,想了想說道,“出來混總要點兒本事嘛,以前跟過一個老中醫打下手。他無聊的時候,會教點兒我。”
一旁的徐程疑惑地問道,“這工作不錯嘛,那你為什麼現在沒處去。”
“我…”這問題問得文冉有些哽,思忖了一會兒,“那老中醫醫死了人,被抓了。”
聽到這話,白思泊差點兒沒把一口飯噴出來,“你不會把我給醫死吧?”
“這怎麼可能。”文冉訕笑道,“頂多廢個手嘛…”看到他們的臉色更加不好了,文冉立馬轉了個畫風,連忙解釋道,“嘿嘿。開玩笑。我說可以就是可以,你看這手去醫院得花多少錢啊,你們不都是沒錢了嗎?在玩電腦買點兒藥,我就能給他治好的。”
路子野猶豫著暫且先相信了文冉的話,雖然感覺這姑娘嘴裏現在都沒幾句真話,但現在並不是研究她的時候。
幾個人很快就吃得很飽了,桌子上的菜還剩一大半,但是無論如何也撐不下去了,坐在大圓桌子上,路子野歇了歇,“我們現在得找個地方住。”
文冉驚呆了看著路子野,“到處都是租房子的。”
路子野瞪了一眼,“那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聽到這個立馬沒了勁兒,小聲嘟囔著,“這不錢都給你們了嗎。”
白思泊知道他們愁什麼,左手艱難地放下了筷子,“租房子,用徐程的身份證應該就可以了吧。”
路子野立馬否決道,“她的也不能用。”不等白思泊追問,又立馬對文冉問道,“能用你的身份證租個房子嗎?好像也沒什麼重要程序,就一般給房東證明個身份簽個合同就行。”
文冉迷茫地點點頭,“可以啊,可是為什麼是我的?”
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害怕跑了還好,報警了拿賞金可就不好說,路子野佯裝不耐煩,“讓你跟著,連個身份證都不想出嗎。”
“好吧。”文冉的聲音像蚊子一樣,越來越小。
一行人在路邊逛了逛,買了點兒傷藥,工廠周圍的租房很好找,路子野便讓文冉一個人拿著錢,離原來嚴永興的租房遠點兒的地方,找到一間小出租屋,租了下來。
租的房子在一個小公寓的三樓,文冉帶著他們一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黴味兒。
路子野捂著鼻子,“這是什麼陳年老房子。”
文冉解釋道,“沒辦法,你們隻給我那麼點兒錢,我能租到這個就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