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徐程立馬從蚊帳裏爬了出來,平視著白思泊。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件幹淨的衣服,臉上和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似乎是昨晚沒怎麼睡,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兒頹然。
白思泊抬眼看了看徐程,感覺跟徐程說什麼也沒用,“那你就跟著我。文冉,能拜托你留下來照顧一下煜煜嗎?”
剛睡醒的文冉有些懵,這麼快就要走了,想想現在的情況還是不給他們添麻煩了比較好,連忙乖乖地點頭應著。
白思泊順手摸了摸坐在地上文冉的腦袋,轉身和徐程兩個下了樓。
感覺腦袋上的頭發有點兒被揉亂了,文冉頓時清醒了不少,剛才…為什麼要摸頭發…,是在表示感謝?…不對不對…,難道說是道別?…永別…。
想得腦子都有點兒麻,文冉坐在地鋪上懊惱地抓著頭發,有些抑製不住自己胡思亂想。搖搖晃晃著差點兒把睡在一旁的煜煜給壓到。
…
“你要找誰?”兩個人很快下了樓,清晨的魚山今天有點兒陰沉,但卻並沒有涼爽起來,反而很悶熱。
“你還記得我們在藥廠追的那個人嗎?”白思泊邊看著車過馬路邊回道。
“記得啊,煜煜叫他年叔叔。”徐程覺得奇怪,怎麼提到了他。
“他叫年遠戈,他不隻是鳴晨製藥的工人。還是一鳴集團裏的高職。至少是跟上層走得很近的。”
“你怎麼知道?”
白思泊一直帶著徐程沿著馬路,走得很快,摸索著身上的口袋,拿出一張皺皺的白紙遞給了徐程。
徐程接過紙,邊看著邊聽白思泊解釋道,“這是煜煜的信息。你看,下麵有負責人簽字,甲方年遠戈。乙方嚴永興。上麵顯示煜煜從一開始來魚山就是正常的!”
“你是說煜煜的病不是天生的?”徐程看著手裏的相當於賣女兒做實驗的協議,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父親做出來的事。
“煜煜本就是健康的。嚴永興其中一個健康的女兒。但是,卻被一鳴集團收購。進行治療實驗,但是,最令我氣憤的是,就算我再不懂醫也從煜煜病例上看得到出來洛滋苛離症是血液裏的問題,而他們研究的是精神問題。他們好像不是主要為了這個病的治療。他們似乎有另一個更大的資本家企圖。”
白思泊想想都有些憤怒,“我昨晚黑進了之前在工廠黑不進去的工廠係統。裏麵有包括嚴永興在內的幾千號工人,查到了他們的領事,年遠戈這個人,住在捷勝新區,也就是所謂的魚山富人區。”
徐程有些驚訝,回想起當初見到年遠戈時的時候,穿的襯衣都有些磨邊,皺皺巴巴似乎穿了很久。“他看起來不是很富有。穿著看著甚至有點兒窮。”
白思泊冷笑,“而且他看起來也不是表麵上的瘦弱,你和路子野和他交過手吧?”
徐程點點頭,“身手真的很不錯,像是受過什麼專業訓練一樣。”
白思泊盯著徐程,“我也一帶查了他的老底,他原來是個特種兵隊長。後來在部隊裏犯了錯,似乎是失手殺了人,坐了一段時間的靠。被強製退伍了。退伍後一直遊手好閑,但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做了一鳴的高管。”
兩個人邊說著邊走到了車站旁,白思泊停了下來,有些嚴肅地看著徐程,“所以…我怕的是路子野也會成為一個實驗品。”
徐程盯著白思泊格外嚴肅地臉,瞬間瞳孔放大,連呼吸都快忘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麵前的白思泊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在等什麼人。
徐程緩過神來,拉著白思泊的胳膊,“那我們現在現在這兒幹什麼?知道了年遠戈的住址快點兒過去問清楚他們把路子野關哪兒去了啊。”
白思泊放下了徐程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耐心解釋道,“年遠戈很警惕,住的別墅區安全防衛很嚴,很難進去,我查到了他家隔壁是個著名設計師,我黑了他電腦,很多設計存稿沒了,然後…我攔截了他的電話,假裝電腦維修公司問他情況,約好上門維修。他正好早上會經過這兒,順便就帶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