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路子野一聲冷笑,在沙發邊沿坐了下來,“嚴永興能跟你一起做得出來拐賣人口的事情為什麼就做不出來殺人的事,人被逼急了什麼事做不出來?”
年遠戈解釋道,“嚴永興隻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他隻適合找人騙人罷了,那種見血的事他從不幹。”
“嗬,這不就是喜歡吃豬還覺得殺豬的人可恨嗎?”路子野對於這些有賊心還沒個賊膽的人很是不屑。
白思泊細想一下有些不解,“那這就奇怪了,他為什麼要去洛清找我繼父,你真的不認識江成義嗎?”
年遠忍不住又點上了一根煙,想想說道,“聽過,以前一鳴的寶啊,在電腦技術開發這一行可是想當當的名人,嚴永興去找他…我也不是沒想過為什麼,我覺得他病急亂投醫,聽了向譯說了什麼,那段時間也是他感覺治這病沒什麼希望的時候,跟向譯走得特別近,向譯你們認識吧?聽說你們逃出來的時候把他的眼睛弄個半瞎。”說到這有些忍俊不禁,“解氣!”
“這小子是你的上司?你這麼恨他?”徐程看著年遠戈說道向譯的表情變得不那麼木訥了,突然有些八卦。
年遠戈冷哼一聲,“鬼他媽的上司。老子跟他不是一路人。”
徐程撇撇嘴,“切,一丘之貉。”
已經習慣了這群小屁孩兒有意無意的嘲諷,年遠戈真的有些感覺自己的脾氣都快被這幾個人給磨沒了,得盡快趕他們走,向桌上抖抖煙灰,“你們要問的都問完了吧,再問我也沒有什麼可告訴你們的,知道的都已經說了。錄音那些東西…”
白思泊知道他這是在下達逐客令了,坐直了身,誠懇地看著年遠戈,“你放心吧,雖然你人不怎麼樣,但你幫過我們。那些東西我一會兒就弄,還會幫你把之前我答應你的東西給弄好,但是,我現在想求你一件事。”
一聽到白思泊的求話準沒什麼好事,警惕地問道,“又想威脅我什麼?”
白思泊看到年遠戈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前後變化,有些忍俊不禁,含笑道,“這次不是威脅,我隻是想求你…我們現在滿城通緝,已經沒有地方去了。所以能不能請你收留我們一下。”
簡直是天方夜譚,年遠戈瞪大了小眼睛,“我?一個收留你們這幾個通緝犯?是你們腦子燒壞了還是我。”
禮貌的笑並沒有收起,不經意偏偏頭,“我…剛才答應給你取消發送的話可以收回嗎?我不介意再加時長。”
精明地小眼睛一骨碌轉了轉,擺擺手道,“等等,你們要住就住著吧,還是別總用個刀子一架我脖子上,萬一你忘了時間怎麼辦。”
聽到同意了,白思泊站起了身,輕鬆道,“沒事,我記性很好,為了我們三個能住得安生點兒。”
“這麼說我們可以安生地在這兒住兩天了嗎?”徐程很興奮,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爛樓白天像蒸籠,晚上卻又有一種水泥下麵滲出來的陰冷。路子野的傷需要養著,能住在這麼好的房子裏,真的可以說是再好不過了。
“你們就睡樓下這兩個客房,其他的你們也看到了,我這就是個來睡覺的地方,就那兩個地方有床,上麵都別指望,我走了。”
“你去哪兒?”路子野攔住了年遠戈地去路。
年遠戈推了推眼鏡,“我難道還跟著你們同床共枕啊?放心吧,我有把柄在你們手裏,你們盡管住好了,我又不是閑的。”
話是這麼說,路子野還是有些懷疑還想阻攔,卻被白思泊叫住了,“沒事,讓他走吧。”
年遠戈白了一眼,揣起自己鼓鼓的皮包走了出去。
空曠曠的大別墅三個人長舒了一口氣,看看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才從一天的緊張中回過神來突然想起來都一天沒有吃飯,路子野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徐程是知道年遠戈上次拿給他們的泡麵是放在哪裏的。連忙想去燒水下鍋煮了幾碗泡麵,看著年遠戈都快結蜘蛛網了,忙前忙後弄了半天才煮出了飄香的麵。讓個人硬是把八桶泡麵裏麵的麵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