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馥青終於看清了那人的模樣。論長相他倒也稱得上是美男子,隻是在他的眼角處有一顆黑痣尤其顯眼,眉毛也細細的看上去略微有些女相。隻見他淫笑著靠近柳馥青,眼光一邊在柳馥青身上到處亂竄,一邊繼續說道:“怪不得師父催你回來,紅雀帶回來的都是你搪塞的話,原來是沉浸在溫柔鄉了。我是來提醒你,師父那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你這邊要抓緊,你玩女人不要緊可別把正事忘了。還有,師兄也別總是吃獨食嘛,讓師弟我也跟著嚐嚐鮮啊!就將她賞給我吧如何?啊哈哈哈哈哈!”
柳馥青耳中隻聽到他那刺耳的笑聲,還沒反應過來,就從蘇修白身邊被他拖走。盡管蘇修白抬起手奮力地想要抓住柳馥青,奈何一點力氣也使不出。
“田簫同!你個兔崽子!你給我吃了什麼!快把解藥給我!”
“師兄放心,隻是些平時用在女人身上的藥,加大了劑量而已,藥力過了就好了,用不著解藥。嘖嘖嘖嘖,沒想到薑殷那老兒家的小娘子長得這麼俊,師兄,這小娘子就借俺快活一夜,一夜就好!”
“你敢動她一根毫毛試試。”蘇修白咬牙切齒地說道。心中想著,你等藥力過了,看我不整死你!
三彩本來隻是一直呆呆地看著蘇修白在地上掙紮,但此時卻又突然笑了起來:“哈哈,你果真如此護她?你放心,她是你的人,他自然隻是口裏說說,並不敢對她怎麼樣,”柳馥青俯下身來盯著蘇修白,帶著詭異的微笑低聲說,“但我敢。”說完就回過頭來看著柳馥青。
柳馥青看到那張美麗的臉上竟帶著那樣怨毒的神情,不禁覺得毛骨悚然,此時三彩看起來比那個隻是用手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的人要可怕得多。
“賤人!你想幹什麼?”蘇修白怒吼著,竟翻身坐了起來掐住三彩的脖子。
“哈哈哈哈!你竟然為了她叫我‘賤人’?是啊,我就是賤人!你跟賤人睡了那麼多次,你特麻的也不是什麼貴人!”
“你給我閉嘴!”
“你掐啊,掐死我啊!你現在掐不死我,哈哈哈哈!我就是要讓她知道,我就是要讓她知道你的第一個女人是我!”三彩回頭惡狠狠地盯著柳馥青,但突然又想起什麼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不過,姑娘,你喜歡他沒用的,你知道嗎?他雖然跟我睡了那麼多次,但他是個沒用的男人,他那玩意兒不能用,哈哈哈,他是個廢物!你知道嗎,他是個廢物!”
其實柳馥青早就猜到他們的關係不一般,但她沒想到會聽到三彩說出這樣的話。柳馥青突然感到身體一陣陣發冷,渾身顫抖起來。
看到柳馥青的反應,蘇修白默默地放下掐在三彩脖子上的手,低下頭握緊了拳頭,緊咬著牙關沒說話。
柳馥青想說點什麼,但她突然覺得嗓子發苦,心跳越來越快,身體越來越冷,忍不住一陣陣顫栗,最後連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
三彩最先注意到柳馥青的反應,誇張地笑了起來,於是蘇修白也注意到柳馥青在瑟瑟發抖,臉紅得嚇人。
天旋地轉,柳馥青終於堅持不住倒在田簫同懷裏。
“哎呀,頭一回有女人主動向我投懷送抱呀!”尖銳的聲音裏帶著興奮,但立即他也覺察出異樣來,“喂!喂!你怎麼也暈了?她也吃蟹黃湯包了?”田簫同一臉疑問地問三彩。
“哼,她隻吃了我做的梅花糕!”三彩冷笑著站起來,臉上滿是報複後的得意,“你要是吃了,就會注意到那味道跟我往日做給你吃的有很大不同,誰叫你自作多情隻留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