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啊,好酒啊!”糟老頭喝的不亦樂乎還吟詩作賦。
“師傅,我錯了,放過我吧。”雲琊被綁在凳子上睜大眸子,眸子裏都是臣服,就沒差唱征服了。糟老頭有抿了一口酒,臉上帶著醉意看雲琊,猥瑣的傻嗬嗬笑起來指著雲琊,說話都不利索:“你,你怎麼會分身啊,分了好幾個,我數數啊,一個,兩個,三……”“唉呀,別數了,師傅,我現在腰酸背痛的。”雲琊打斷了糟老頭。
糟老頭醉的一攤泥一樣,眼睛都睜不開的說“你,你服,服不服啊。”
“服了,服了。”雲琊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隻希望糟老頭趕緊幫她解開,為什麼她自己解不開,因為她被那火焰如同煉獄一樣,把身上的戾氣全部燃燒完了,她就現形了,所以現在的她隻有怨氣,怨氣也不知何故沒有了,導致她現在跟個普通人一樣,隻能用那真誠目光乞求老頭放過她。
“服了?真的?沒騙我?”老頭醉的眼睛勉強隻能打開一條縫看。雲琊無奈的撇了一下頭,然後又以真誠目光和不可置信的表情說:“服了,真的,沒騙你。”
“哦,看來你真的服了,但,還是不能放,誰叫你剛剛使詐,過門檻的時候,故意把腳邁了進來,我一下就撲倒在地,所以,還是不能放。”老頭又喝了一口酒一臉享受的樣子。
此刻,雲琊隻有一個念頭,這老頭在逗我嗎?“誒,你這什麼表情,認為我在逗你嗎?我剛剛有說你服了我就幫你解開嗎?”老頭憤憤不平的揚起酒壺反駁道。
“我……我……”老頭反駁到雲琊無話可說。老頭摸了摸光滑發亮的腦袋說道:“不過……”“不過什麼?”雲琊迫不及待的希望解開繩子,哪怕讓她做老虎凳都沒問題,因為坐在這裏一動不動的,比死還難受。
“喝完一壇十年的女兒紅,今天絆倒師傅的不敬之罪,就既往不咎!”老頭一改醉容,嚴肅樣子大有一副威懾力,但是,樣子還是猥瑣。
“好,師傅,上酒!”雲琊豪言壯語讓糟老頭先是一愣,然後就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拿了一壇酒甩了過去。
雲琊身上繩子自動脫落,手順勢接住酒,打開紅布,全部倒進口中,一開始喝的非常痛快淋漓,但當放下了酒,看到遠方的天邊有一抹魚肚白,微微的亮光照在外麵的一條小溪上閃閃發光,不由得想起了和納蘭寒在森林裏的時候,光還是原來的光,隻不過是曾經而已。
“是啊,曾經擁有的,就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做的要向前看,不要一味在生活在過去。”糟老頭也望向外麵,眼睛裏有些複雜的情感,說不出,道不明。
“恩,謝謝師傅開導,師傅,幹了!”說完一下端起酒,嘩啦啦的往嘴裏倒,酒落在地下,像那天的雨,沉重的讓人無法呼吸,或許隻有麻痹了神經,讓自己陷入無知無覺的地步,才能忘記內心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