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啊,祝你開心。見到你真開心,感動到都流淚了。”雲琊強忍著眼淚,她能殺人不手軟,她能非常狠,但她始終無法改變自己的情緒,無法把這種感覺給扼殺掉。
“嗯。”納蘭寒應了一聲,突然想到自己的事不能拖了,就問她皇上在哪裏,雲琊告訴他在那裏麵,跟她告別之後,就匆忙地跑到了皇上那裏。
雲琊擦掉了自己的眼淚,這眼淚像決堤的黃河,怎麼流也流不完,味道有點苦澀,心裏似乎有一塊“哢嚓”地碎掉了,無論怎麼彌補,也沒有用。
“咻咻”幾十個飛鏢飛了過來,這次雲琊沒有感到飛鏢從哪裏飛出,這次她不用理會,那些飛鏢就化作煙霧,雲琊嘴角露出了微笑,可以說非常詭異,她打了一個響指,周圍刮起了風,周圍的假山都被這強勁的風給吹斷了,這是雲琊下的一個指令,就是在剛才她發出的氣息是把所有的氣息布置在周圍,就是為了等待“食物”的出現,果然,那惡搞“食物”出現了!
雲琊一個箭步衝個上去,在亂石形成的漩渦裏抓住了一個人,蒙著臉一個人,嘴裏還吱呀亂叫地說一些聽不懂的鬼話,這個漩渦一下把他們其中一個人抓住了,而這裏的風都是連著雲琊,隻要有一點東西都能感應到具體位置,這裏的漩渦隻是一個很小的範圍,大概就在小院的範圍內,雲琊退出漩渦,站在院子的頂上,而那個蒙著臉的人一副憤怒的眼神看著她,雲琊取下蒙麵人的麵罩,發現原來是是個男人,他看到雲琊就狠狠地罵道,用生硬的中文說:“你媽的,把我放下來,否則我們忍者家族就把你殺了!”
一聽到忍者,雲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原來這個男人是東瀛來的,雲琊一笑,說:“說說看,你們家族來這裏幹什麼?或許我心情好就放了你。”
“要殺要剮隨你便。”那個忍者男人說得非常堅定,似乎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也沒想著活著回去。
“好!”雲琊脫下鞋子狠狠地一腳踹過去,踹的就是那個忍者男人的下體,一下踹開十丈遠,直到撞到樹才停了下來,估計忍者男人就算能活著也成了太監了,他瞳仁放大了許多,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雲琊就已經來到他麵前,廢掉了他雙手雙腳,忍者就是忍者,從剛才到現在,哼都沒哼一下。
“我敬你是條漢子,說,你們計劃是什麼,說出來我放了你,要不然立刻讓你死!”雲琊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
“我寧死不說,哼,還是一句話,要殺要剮,隨你便!”忍者男人把頭扭到一邊,完全不把死當一回事。
“好,我讓你死,死後慢慢煉你的魂,看你說還是不說!”雲琊說完手腕就用起了力,可以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不到幾秒,忍者男人就死在雲琊的手下了。忍者男人虛弱的靈魂飄了出來,還沒抓到,就被迎麵一隻鏢打了過來,雲琊躲過去了,但是那個靈魂卻變成了一股青煙,就這樣魂飛湮滅了。
雲琊立刻追了上去,她擁有鬼魅的速度幾乎在速度占了百分百的優勢,而且她把所有分布的氣息全部攻向那個人,那個人轉過身來,看上去身材妙曼,姣好的麵容,但卻是一個狠毒的女人,幾乎一眨眼放出了幾百支鏢,被射中就會變成了箭豬。雲琊用氣息組成一道屏風,把所有的鏢全部阻擋在外,那些鏢掉在地上地上的草都枯萎了,連地下都黑了一塊,雲琊衝上去完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那個女人扔出了一張符紙,但符紙一般為黃色,而這張是黑色。那個女人不動了,就停在那裏等待著雲琊到來,雲琊還差一點的距離就把她抓住了,誰知道那張掉到地上的符紙爆炸了,氣浪一下把她掀翻,她幾次在空中固定都沒固定住,那個女的好像對她來了個飛吻,說了非常流利的中文,說:“我叫晴子。拜拜啦!”
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等雲琊下來的時候,那個叫晴子的女人已經不見了,雲琊也感受不到她的氣息,她隻好原路返回,回去的時候,皇上出來了,他似乎有些非常不悅,不過看到雲琊回來了臉色緩和了一些,說:“嗯,雲琊回來了,來人啊,備好飯菜!”
“皇上,我不餓,你怎麼不開心啊?”雲琊假裝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身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的道理,更何況人家是個皇,你能不答應嗎?
說到這裏皇上“哼”了一下,然後說:“一點點小事,居然還要請兵,他們防衛邊塞是飯桶嗎?做點小事做成這樣!”
果然,是這件事讓皇上不悅,但她也沒說什麼,因為他相信納蘭寒會有辦法的。
納蘭寒失望了,徹底的對朝廷失望了,朝廷居然不理邊塞的死活,皇上說,即使死了,也要全部陣亡才派兵。這句話狠狠地讓納蘭寒心涼,失魂落魄走了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而那兩個衙役還是在那裏值班,納蘭寒也沒去理他們,隻是打了一下招呼,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納蘭寒轉過頭來發現是血滴子,黑暗中的血滴子眼神很深,看不到盡頭,就像個黑洞,吞噬掉所有東西。
血滴子沒有任何表情,就問了一句:“是不是沒有請到兵?”
納蘭寒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他此刻感覺一股無力,一股迷茫在心頭,但是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
“那你現在要去哪?”血滴子沒有問他為什麼沒請到兵,似乎一切都知道,隻是問他現在想幹什麼。
“回邊塞吧,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拖延一下胡兵。”納蘭寒望向邊塞的方向,那個方向對他來說非常近,而京城一切離他很遠很遠,似乎根本到不了一樣。
“好,我跟你回去。”納蘭寒沒有說什麼,就朝著來的方向走回去。
“咻咻”血滴子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頓時馬蹄聲響起了,這燈火下,來了兩匹馬,全身通紅,像火一樣。
血滴子一個跨步就騎上了馬,然後拍拍馬示意他上來。納蘭寒當然一下騎上來,他們在黑夜中疾馳。
納蘭寒突然想到這馬怎麼全身通紅,而且感覺速度非常快,似乎是汗血寶馬的樣子,但不確定,還是問他:“這馬是什麼品種,怎麼跑那麼快。”因為風大的原因,納蘭寒喊得非常大聲。
“這馬的確是汗血寶馬。”血滴子還是一樣沒有任何語氣說著這句話。
“那這馬很貴吧,你在哪裏弄來的?”
“這個你不用理了,我自己有辦法!”
“.。”
他們在黑夜中疾馳,就像天空兩個星星,極速飛馳,留下兩條光的尾巴。
飯後,雲琊繼續坐在房間裏,她很自覺坐到這裏,反正她哪裏也不想去,隻想在這裏消耗無窮無盡的時光,一心隻為師傅的報仇而活著,這樣她才能安心。
“咻咻”不知誰在下麵吹哨子,可能是個小毛孩在下麵玩吧。雲琊這樣想著。
“噗”窗外的油紙破了,一個鏢帶著一張紙飛了進來,上麵寫著雲琊看不懂的字,但看上去非常工整,不過結合現代字來看,估計意思是:“京城之外會麵。”
不用想,雲琊就知道是誰了,因為這鏢上就有答案了,這個鏢就是襲擊雲琊的鏢,而且這個讓很有可能就是今天逃走的那個自稱晴子的女人,雲琊想著反正也沒什麼大事,就出去會會她。
不過為了不讓人發現她不在這裏,她把門鎖了起來,然後從窗外跳了出去。
去到京城郊外,這個地方有點荒涼,雖然已經冬天了,但是落葉還是依然飄落,真是城裏城外,就是不一樣。風還是一樣的吹,雲琊感受不到今天那個女人身上熟悉的氣息,雖然感受不到,但是雲琊就從周圍的樹木被風吹得發出的“唰唰”聲就知道有個人在這裏很快的穿行,幾乎跟風速不相上下,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這時,一個鏢射了過來,雲琊險險得躲了過去,幾乎擦著耳朵過去的,如果雲琊沒有來得及躲的話,那麼下場就是被這鏢穩穩射中腦袋,然後就死在郊外了。那枚飛鏢狠狠地射在地上,整個鏢全部陷入地底下。雲琊知道這個是個厲害的家夥,絕對不是今天那個晴子。接著又是幾枚飛鏢,枚枚都是打腦袋,都是險險躲過去,其中一枚擦著雲琊的頭發而過,砍斷了她幾根發絲,看這形式是真的今天就要雲琊死在這裏了。
雲琊今天所能用的雲氣已經用完了,即使調動今天殘留的氣息那也是非常微弱的,來到這裏早就被空氣阻力摩擦剩不了多少,而且威力連這個風都不如,來了也是白來。
飛鏢又十幾發飛過來,雲琊鬼魅般躲了過去,接著毫不停留地在周圍用鬼魅一樣的速度在穿行,飛鏢依然不斷的襲擊過來,連殘影經過的地方都被一大堆飛鏢射中,雲琊覺得遲早會被這個人射死,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她想了一個辦法。
她繞著一個小圈範圍穿行,那個鏢就射中了一個圈的範圍,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雲琊立刻加快步伐,踩著周圍的樹木借力上去狠狠地一腳踹在上空,一個黑色的身影像擊中的飛機一樣,立刻墜落到地下,在地下砸出了一個坑,雲琊毫不停息地衝了下去,那個黑影立刻閃走了,速度跟風速似的,但是穿上了黑色衣服加上風速那樣的速度,基本看不到什麼人影。
雲琊覺得今天不和天時地利,這裏幾乎就是那個黑衣人的主戰場,加上黑夜的庇護,最關鍵的一點是她現在沒有一點點雲氣可以調動起來,根本不可能有戰勝黑衣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