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對狐姐的話,自然是一萬個恭從,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弓著腰,站在那點著頭回答道:“是!此次是屬下辦事不利,我會盡快找出血魔兒子的下落,也打探清楚劫走血魔兒子之人到底是誰,請狐姐給我一點時間!”
狐姐點了點頭,不過語氣卻是不容爭辯的說道:“時間沒有問題,但問題是多久時間。”
“一個星期……”黑衣人頓了一下,緩緩說道。
“一個星期?!真的夠麼?”狐姐一聲冷哼怒喝。
“五天。”
“三天時間,我若是見不到血魔的兒子,你也就跟著消失吧……”狐姐再次點上一根古巴雪茄,在一片朦朧的煙霧中,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三天……”黑衣人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微微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狐姐的眼神,忙點頭應道:“恩,三天時間,我帶他來見你。要是狐姐沒有其他吩咐,我先告退了。”
“要不喝兩杯再走?”此刻,狐姐的眼波中蕩漾出一股撩人的神色,盯著黑衣人嫵媚的而言道。
黑衣人渾身打了一個顫,好像被驚嚇到般的搖著頭,欲言又止的拒絕道:“狐……狐姐,不必了,三天時間不多,我還是盡快找出他的下落吧。”
“嗯,那也好。”她低歎一聲,雙指夾著煙,卻又輕笑一聲:“嗬嗬,這好玩。”
這一聲話語,黑衣人雖然聽不明白,但是他心中卻是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此地不想多呆一會,所以揣測性的問道:“狐姐,我可以先離開麼?”
“恩,去吧,如果見到搶走血魔兒子之人,替我問聲好。”她把整個雪茄按在古銅色的煙灰缸裏,淡然而道。
黑衣人點了點頭,沒有多言的退出了幽冥殿,狂暴的音樂在這一瞬間瘋狂的湧入房間,狐姐迷離著眼,隨著這躁動的音樂微微的晃起了腦袋,似乎剛才爆裂的脾氣早已是煙消雲散,這樣的女子,讓人捉摸不透。
黑衣人離開了私人會所骷髏簾,陷入到了一陣迷茫之中,現在要找到那小和尚的下落,確實有些困難,思來想去,深夜攔了一輛的士,朝著鼓山腳下而去。
此時已是深夜,鼓山之上,早已經沒有往來的香客,一輪彎月已近西山,正應了那句古詩,鳥鳴山更幽,隻有睡不著的蟲鳴鳥獸在這靜幽的山穀傳唱不眠的相思。
國安組的錢組長,下了的士,望了望鼓山之巔,朦朧一片,便戴上夜視儀,深一腳淺一腳的順著山路而行,想要看看那小和尚到底回了風流寺沒有。雖然他心中清楚,那小和尚被那性感的女子帶走,而且受傷不輕,定然不可能出現在風流寺之內,但無處可尋的他,也隻能抱著僅有的一絲希望。
老方丈在靈兒睡下之後,轉輾反側,怎麼睡都不踏實,便又獨身起床,坐在廟門口的石台上打坐起來。他回想著自己曾經的往事,心中千滋百味,他的心中一直放不下的便是他的妻子,隻可惜,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此處無聲,卻痛入心腸。早已經超脫俗塵的他,如今所想的便是好好撫養他的女兒長大成人,其他的,過去了也就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