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自己又練功到好晚,師傅看似大大咧咧一副不靠譜的樣子,沒曾想,卻也是十分嚴格的,可不是嗎,壁月摸了摸自己的大腿,現在還酸疼不已呢,哎,想想昨天晚上,也真的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啊,她回想起在公子的房間裏所見到的那一幕,一個甜美動人的漂亮姑娘一絲不掛的橫躺在公子的床上,想著想著,她猛地搖了搖頭,這種事情還是忘掉比較好吧,她心想,萬一被公子知道了,說不定會被滅口的,這畢竟是隱秘的事情吧,她坐在床沿上歪著頭思索著。
“咚咚”有人在敲門。
“請問是哪位呢?”聽到自己的房門被敲響,浮盈出聲詢問。
“是我呀,我是秋夜,壁月,快開門。”隔著門傳來少年清脆爽朗的聲音。
聽到來者是秋夜,壁月急急地跳下了床,她慌亂地穿好鞋子跑去開門。
“吱嘎”門被打開了,出現在她麵前的少年姿容俊秀,俊眉星目,他看到剛剛才慌亂地梳洗好的壁月,一下子笑了出來:
“壁月,平日裏一直呆在府中都悶壞了吧?”
聽到他這樣問,壁月的雙眼一下子放出了精光。
“對啊對啊,秋夜,難道今天我們要出府嗎?”壁月急急地問道,心裏還有一絲雀躍,畢竟她也還是個愛玩愛笑,活潑喜動的小女孩呢。
“嗯,今天哥哥正好沒事,想帶我一起出門逛逛,權當散心了,如此,我便想到了你,想必你一直都呆在府中,也一定很悶吧,便求了哥哥,準許我們一同出府呢。”秋夜想到經過百般懇求哥哥終於無奈同意時,不禁開心的笑了起來。
“啊!秋夜,你對我真好,謝謝你!”壁月開心的跳了起來,畢竟她長這麼大,七歲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可是七歲後,她進入傅府以來,便一直被安排在公子身邊,白天打掃,晚上練功,從來都沒有出過府,她的世界一直是又小又狹窄的。可是今天,居然可以出府了,她想著想著,開心的拉住了秋夜的手。
秋夜突然感覺到指尖傳來一陣暖意,觸及的肌膚光滑而細膩,他的臉一下子紅了。
“那。。。那你快準備一下,哥哥還在門口等著我們呢。”說罷,便轉身往回走,留下一句“我也和哥哥一起在門口等你吧”便倏地逃走了。
壁月看著他倉皇離開的背影,笑的捧腹,還不忘打趣
“秋夜,你這是怎麼了,慢一點走啊”
一會兒,她準備完畢,到傅府門口與雲塚和秋夜彙合。
雲塚還是穿著一貫的雪白長袍,肌如冰雪,眉如霜華,眸似冷月,麵容冷傲,而站在他身旁的秋夜,因為年齡尚小的關係,個子小小的,卻英氣逼人,身形挺拔,麵容俊秀,看到壁月急急地向這邊跑來,他向著壁月所在的方向轉過身,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呼呼,讓你們久等了,不好意思。”壁月因為剛才急速的奔跑,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滾落下一滴滴晶瑩的汗珠。
“沒什麼,走吧。”雲塚簡短地回了一句,便轉身向外走去,不過話雖簡短,聲音卻是溫柔至極。
壁月吐了吐舌頭,心想,雲塚真是個別扭的人呢,卻不知不覺地有些開心。
秋夜看著已經走遠的兄長,他回過頭,笑著看了一眼壁月,爽朗而清脆的出聲道:
“我們也走吧,不然就跟不上哥哥了。”
壁月衝他笑了笑,甜甜地道:“好啊,秋夜,我們走吧。”
傅府所在的西京城,是東涼王朝帝都所在的城市,這裏人口眾多,且以有錢有權的人為主,寬闊的城裏,除了皇城還鱗次櫛比地坐落著各大王府,以及無數權貴的豪華私宅,還有一些擅於經商的商人所購置的宅院,亭台樓閣,舞榭歌台,令人目不暇接。
城中心還有著繁華的商業街,車水馬龍、人流如織,小到各色攤販,大到青樓酒館,無一不是人聲鼎沸,人頭攢動。華美的蘅蕪閣、沁芳齋,鑲金嵌銀的裝潢,紙醉金迷的歌舞,閣樓內白紗拂麵依稀可辨的美人的俏臉,王孫公子進進出出奢侈**的景象;清新雅致的茶館,三兩個文人墨客坐在一起談詩論畫、吟詩作對,對麵還坐著一桌下棋的,一人執白,另一人執黑,黑白之間,九星連珠,天下歸元,而一旁的小二則忙著給進茶館的客官倒茶遞水;聲勢浩大的泰然賭場,賭客人擠人,均雙手握拳,汗流浹背,看著莊家手中揮動著的四色色子,一揮一落,便是塵埃落定,銀錢進賬;馳名四朝的霜華酒樓,器宇軒昂,壯闊高大,筆直地矗立在繁華的商業街中心,聽說這個酒樓豪華無比,客房裏的床全是用最好的黃花梨木所製,人睡在上麵冬暖夏涼、四季如春,那枕頭全是用冰蠶絲製成的,能鎮心定神,枕麵則是以西麵的大夏王朝歲貢的絲綢所織成的,柔軟光滑的像美人的柔荑。
壁月從來沒見過這麼多新奇的事物,一下子看花了眼,她有些好奇地看看這,看看那,心神不定。
“我們去那邊看看吧。”壁月以眼神詢問身邊的秋夜,壁月想去的便是其中最為華麗的,又有茶又有床還有美人的蘅蕪閣,還沒等秋夜做出回應,雲塚就先行一步,措辭強硬的否決了壁月的提議。
“不行,一個小姑娘,怎麼小小年紀的不害臊,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嗎。”雲塚的聲音依舊溫柔,聲調卻依舊寒冷,明明是六月盛夏,卻讓人仿佛置身於冰雪之中。
壁月咬了咬嘴唇,恨恨地別過頭去,不再理他。
一旁的秋夜趕緊出來為兩人打圓場:
“壁月妹妹,你看那裏多有意思啊,我們就去那兒坐坐吧,正好走了一段時間也有些乏了,哥哥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