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下,昏黃的落日餘暉鋪灑而下,為擂台鋪上了淡淡的金光。
而此時台下的人,都是靜靜的望著台上的打鬥,墨離將自己逼入險境,敗局已定,這是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
大劍劈落而下,肆掠的劍氣,在墨離臉上劃出了道道白痕。
墨離全力一拳,卻是將自己陷進了絕地。然而在人們以為敗局已定的時候。墨離那清秀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當大劍即將劈落到身上時,他不退反進,左手快速的探出,不等大劍劈下,在眾多駭然的目光中,抓住了甲胄騎士的大劍,而右拳沒有絲毫停頓,狂猛的對著斜向一邊的蒼默砸了過去。
“砰砰”
兩聲大響傳出。
墨離以手掌抓住了大劍,然而大劍畢竟是力劈而下,雖說他以手掌反向抓去,抵消了不少衝力,然而泛著赤金色的手掌,抓住大劍時,恐怖的元力便是傾瀉而出,將他的手掌炸得血肉模糊,細看之下,墨離左手手掌,白骨森森,拇指半個指頭都是給炸碎了去。鮮血淋漓。
然而即便如此,大劍依然沒有停頓,依舊向下壓迫,墨離那鮮血淋漓的手掌瞬間便是血肉紛飛。
而他的右拳,卻是結結實實的轟在了蒼默的胸膛,而承受墨離全力一擊的蒼默,頓時倒飛而去,當被轟退去十來丈後,那恐怖的衝擊力終於是淡化了去。然而此時他卻是受傷不輕,剛停下的他,猛的張嘴吐出幾口鮮血,原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是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瞧得被轟退吐血的蒼默,墨離眸光轉動,望著麵前那道兩米開外的甲胄騎士,掌中大劍壓迫不斷,鮮血碎肉從他的指間流出。
“滾開!”
墨離低喝一聲,左手微微一用力,將大劍向上推去,同時右腳如同鋼鞭一般,對著甲胄騎士踢去。
“砰!”
因大劍被墨離抓住,甲胄騎士無法避開,被墨離一腳踹出幾丈遠,哢嘣一聲,掉落在地。
甲胄騎士胸前的鐵甲,都是被墨離一腳給踢裂開來。然而他卻如同沒事人一般,瞬間便是爬了起來。
“沒事?難道這召喚出來的甲胄騎士沒有痛覺?”墨離麵色再次一凝。
胸前鐵甲都是被自己一腳給踢裂開了,然而他卻是如同沒事人一般,毫不在意的爬了起來, 仿若沒有絲毫感覺一般。
“打不死?”望著氣息絲毫沒有變化的甲胄騎士,墨離心裏一驚,隨即將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蒼默。他知道,若是與這甲胄騎士較勁,那麼即便是有兩個丹海他,都是招架不住,那根本就是一個戰鬥機器,沒有痛覺,這還怎麼打?唯一的辦法便是將那蒼默解決掉。想來那被召喚出的甲胄騎士便會自動消失。
似是察覺到墨離的目光,蒼默擦掉嘴角的血跡,目光同樣也望向了墨離。
“你左手已經無法再用了,如何與我鬥?要知道,方才你那一拳,雖說是將我打傷,不過我卻依然有著八成的戰力。以你此時的狀態對上我這邊兩名靈動高級武者,即便你有靈級練體武學也得飲恨收場!”
聞言,墨離淡淡一笑,絲毫不顧左臂掌中傳來的劇痛,任由那鮮血奔湧,碎肉橫飛。
“一隻手足夠勝你!”
“嗬嗬,也罷,對於你這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也隻有將那殘酷的事實。擺在你的麵前你才會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知。”蒼默那原本淡然的神色,此時早已不見,處處都是透露著獰笑森然。
“拭目以待!”墨離瞟了一眼獰笑的蒼默,淡淡的道。
而此時台下的人們早已驚成一片。
墨離的悍勇,讓他們無一不變色,在他們看來那幾乎是必敗的局麵,居然硬生生的給掰了回來。雖說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好強的臨場反應,以肉掌反向抓住大劍,抵消了大劍的一些衝力。”
“無比的果斷。”
“可怕的天賦,可怕的武學,可怕的心性,可怕的少年...”
這是台下人們對墨離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