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華夏國最早的開放門戶之一,海城經過了幾十年的發展如今儼然成為了世界上最為現代化和最為開放的國際大都市之一。
每年來往的客流數以億計,各種進出口貨物更是一個天文數字。活躍的人口流動,蓬勃的經濟發展催生出了世界上最大的海港和空港,同時也造就了華夏國最為繁忙的海關。
365天海城海關全天候運轉沒有任何停歇的時候,而作為下轄洋山海關又因為洋山港這個全世界最大港口的緣故,更是如此。
下午三點半,海城中心醫院
朱海峰有些疲憊的從高危病房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之上。
作為海城海關緝私局稽查隊長,這些年以來各種千奇百怪的事情他不是沒見到過,但是像這次一次死傷十幾人的情況,卻是他平生第一次碰到。
摸著自己的額頭,想著病房內依舊昏迷不醒的十幾個海關同事,朱海峰便是一籌莫展。
隻是一盒子蟲子就直接導致死亡五人,昏迷十二人,這事情怎麼看都感覺裏麵透著邪乎,可是偏偏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旁邊搶救室的房門猝然打開,滿身疲憊的朱海峰連忙站起身衝了上去。
“醫生,怎麼樣了?小劉他?”
“朱局長,很抱歉,我們已經盡最大努力,病人全身各髒器同時衰竭,我們也是回天乏力,抱歉。”
負責搶救的主治醫生摘下口罩,遺憾的搖了搖頭。
“死啦?又……又死了一個?”
朱海峰眼神發直踉蹌著腳步往後退著,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已經是第六人了,短短半天的功夫,身邊那些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同事一個個道了下去。
不是倒在走私犯的刀槍之下,而是倒在了一盒不起眼的蟲子身上。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朱海峰喃喃自語著,而就在這個時候,走廊處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來,他有些六神無主的抬頭看了一眼。
一隊身穿警察製服的男男女女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看上去年齡比自己還要小上不少的女子,高高紮起的馬尾辮,精致的臉蛋,白皙的皮膚,一雙美目蘊含幾分冷色,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如果是平時碰上這樣一個大美女,朱海峰一定會多瞄幾眼,說不定還會上前自告奮勇的要個電話號碼,看看能不能癩蛤蟆吃天鵝肉解決掉自己的單身問題。
但是現在他絲毫沒有這份心境。
自己的戰友死了,身邊同事一個個的倒了下去,此刻的他心亂如麻,更心如刀絞。
“請問哪位是緝私局稽查隊長朱海峰?”
女人走上前,輕聲問了一句,語氣算不得多麼冰冷,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我就是,你們是?”
有些有氣無力的舉了舉手,朱海峰搖晃著站起身來。
“我們是海城市公安局的,我叫葉婷婷,是刑警隊重案稽查組副組長,負責這起案子的調查,這幾位是我的同事,朱隊長咱們也算是同事了,還請您協助調查一下,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
葉婷婷伸手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在朱海峰麵前一晃停頓了數秒之後然後收了起來。
“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朱海峰自己也清楚這起案子牽扯巨大,點了點頭,應道。
“這裏人多眼雜,咱們找個地方說,請吧。“
葉婷婷環顧了一下四周,此刻重症監護室周圍已經圍攏了不少人,一些是裏麵病人的家屬,更多的是想要報道這次事故的記者。
依著她辦案的原則,在沒有調查出任何結果之前是絕對不會允許部下將案情透漏出去的,於是直接眉頭一皺,讓開了一條路。
朱海峰沒說什麼,咬了咬牙走在了前麵。
一行人走出走廊,剛要下醫院的樓梯去葉婷婷開過來的車上,迎麵便碰上了從軍區療養院趕過來的楊洛和洪鐵骨。
尤其是葉婷婷跟楊洛兩人都低著頭根本沒去觀察對方差點撞了個滿懷。
“哎呦我去,走路不看路呀,咦,葉婷婷,你怎麼在這裏?”
猛的一抬頭看清楚眼前跟自己差點相撞的是葉婷婷之後,楊洛驚呼了一聲。
“怎麼是你?”
葉婷婷也沒想到會碰上楊洛,也是驚訝的不輕。
“可不就是我,葉警官這是公幹呢,該不會海關那檔子事兒又被你大包大攬下來了吧?”
知道葉婷婷是一個喜歡迎接挑戰,迎難而上的主兒。
雖然自己隸屬黃浦分局,但是因為父親是公安局局長的緣故,往往會插手到其他分局亦或者總局的案子中去。
這次海關的死人的事情已經開發發酵起來,鬧的沸沸揚揚了,以這丫頭的鼻子不可能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