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兩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對於這種情況,畫符籙的楊洛卻是絲毫見怪不怪了,自己畫符籙之所以念動法咒卻也是有講究的,一段咒語輕重緩急完全與書寫的快慢相契合,而畫什麼符籙念的咒語也是不相同,必須心神合一。
至於那在常人眼中猶如飄動的霧氣滲入符籙的情形,其實則是畫符者凝聚出來的念力。
老道士當年曾經對他說過,符籙震懾邪魔一是靠這符籙形成的格局,另外便是畫符者的念力,也就是修行之力。
往往一些大的修行者便是不靠符籙便可以震懾邪魔,其實就是念力足夠強大的原因。
道家跟佛家的一些大能力者其實就是念力修行到一定高深程度的一群人,其念力渾厚無匹,單單是一句話、一聲吼甚至一個眼神便能夠產生某種想不到的功效。
當時那位老道士是這般對楊洛說的。
但是楊洛卻不這麼認為,那時候的他純粹就將這老道士當成了神棍,但是現在看來,卻並非是這麼一回事。
這邊,楊洛正埋頭寫著,外麵卻是驟然傳來一陣咯咯噠的聲音,直接將楊洛從心神合一的狀態之中給拉扯了出來,他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回身望去,等到看到一個大紅冠子的大公雞被人抱了進來,楊洛有些傻眼了。
“這玩意兒你們是從哪裏搞來的?”
市中心醫院位於鬧市區,乃是最為昂貴的地段壓根不可能有菜市場存在,這大紅冠子公雞都能搞到,簡直是出奇了。
“嗨,剛才門口看到有人來看望病人的帶著這大公雞,我還嘀咕這看望病人有些奇葩,卻沒想到後麵你竟然要這東西,這不我就讓人捎上錢把這東西給要了過來,怎麼樣,能用嗎?”
胡逢春從醫護人員手裏接過這大公雞,這公雞撲棱了兩下差點沒把他的手給抓破。
“那太能用了啊,胡叔叔,您太強了。”
舉起了大拇指,楊洛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自己認識的這一群人簡直奇思妙想不斷呀,醫院裏竟然都能從別人手裏買來這玩意兒。
沒有廢話,楊洛從旁邊找出一個廢棄的盆子,對著旁邊水龍頭衝洗了一下,然後就將這大紅公雞的脖子直接擰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直接擰了下來。
一瞬間噴薄的鮮血從這雞頭噴了出來,噴淺淺的一盆,撲棱棱的雞身子則是人氣扔到了一旁,用東西壓了住,不然的話這玩意還指不定飛了哪裏去。
後麵,高磊和胡逢春看楊洛這麻利的殺雞姿勢心裏都暗自嘀咕,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是偷雞摸狗很在行吧?
“楊洛,要不要再給你弄條黑狗?”
胡逢春半開玩笑的又問了一句。
“可別!這公雞足夠了,奶奶的,說真的,老子還是第一次這樣殺雞,真他娘的血腥。”
臉上濺上了一些血點子的楊洛咧嘴一笑,再加上手上染紅的雞血怎麼看都有些可怖。
“你可別說了,趕緊畫符吧,你以為我是第二次呀。”
胡逢春本就被楊洛這麼一搞有些適應不過來,他這麼一說更是有種要吐的感覺了,直接撇過了頭去。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點子再看看自己的雙手,楊洛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模樣的確有些沒什麼觀感,訕訕一笑回過身去,一股腦的將朱砂倒入了雞血之中攪拌了一下開始重新畫符起來。
海城海關和醫院方麵一共倒下去了十三人,楊洛便畫了十三道簡單一些的符籙,畫完便讓胡逢春拿了出去直接貼在了這些人的麵門之上,然後讓人往嘴裏灌雄黃。
至於王主任,楊洛則是足足畫了七七四十九道符籙,全部用雞血蘸取朱砂畫得,而且都是更為晦澀難懂的符籙,從上往下一個大大的敕字打頭,下方是極為複雜繁密的壁畫。
所有符籙畫成又花了他足足個把小時的時間,等一切搞定,他整個人都要虛脫掉了。
“要用這麼多符籙?”
早已經將王主任重新放到先前搶救室的康大年看到楊洛畫了這麼多符籙不由問了一句。
“法力高深的老道士興許一道符就搞定了,誰讓我是個半吊子呢,隻能以數量取勝了。”
抹了一把汗,楊洛接過高磊遞過來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個底朝天。
“奶奶的,等這事情擺平了,老子一定要找專門的老道士學一學這畫符的玩意兒,不能再這麼累了。”
上一次救洪鐵骨,楊洛差點洗白,這一次還沒開始已經累的虛脫了,究其原因還是自己對於這符籙之術的不通曉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