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顫，眯著的眼睛一下子睜了開來，一片空白的大腦中直問“是誰？”。我立馬抬頭向椅子望去。
令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坐在眼前的，竟會是這個人！幾乎在看到此人那張臉的同時，我的整個軀體都僵住了。“是她？”
清晨本來就是人最迷糊的時刻，而眼前的她更令我感到“迷糊”。我瞪目哆口的看著眼前的她，待我回過神來時，我的吃驚轉化為了欣喜，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
冷冷的室溫讓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隻穿了一件睡衣，我一下子縮回了被窩，問道：“你怎麼進來的啊？”
“你爹哋放我進來的啊。”
“啊？”我喉嚨一毛，擠出了聲尖叫聲。
“哎，就是今早我上門來找你，你爸上班出門時我和他聊了幾句，他就同意把我留在這兒了。”
我沒有說話，而是鄒著眉頭看著小惠良久。
“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
“怎麼，你覺得我真會是凶手？”
“不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你一直沒聯係我們。把我嚇死了都……”
“我下午1點多鍾就出了警局啊，隻是一直沒回來。嗨。看來沈怡沒和你們說啊。這姑娘也不知道最近怎麼搞得……”
這麼說原來“舞者”昨天應該早知道這事兒了，那她怎麼沒和大家說呢？記得昨天晚上大家還在考慮“老板被抓以後的工作生涯”這種問題。
“你昨天為什麼沒有回來，也不本人用電話打聲招呼。”
“你語氣別弄得緊張兮兮的嘛。”
“哎，真是……虧我白為你擔心。”這是我第二次為一個人白白操心。總是讓自己虛驚一場，真是無聊透頂。
“怎麼？你是希望我被抓進去啊。”小惠一臉不悅，然後喘了口氣。我本想問她為什麼到我家來，而她卻搶先一步道：“昨天一整天。我想清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眯起眼睛想偷偷再睡一會。
“我想清了，大川是怎麼死的。”
我胃酸一湧，堵塞的鼻子一下子通了氣：“啊？”
“‘我一定要弄清楚鄭大川是怎麼死的。’這句話我昨天在心裏重複了幾十來遍。”
“鄭大川是你的好朋友嗎。”
“是，我們曾經是一個小學，一個初中的同學，關係很好。和你之前說的那什麼紅顏知己那種關係一樣。”
“你們是青梅竹馬啊。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要了解事情的原委麼？於是……後來你想清楚了什麼呢。”
“他是被毒殺的。”
“這我知道啊。”
“警方的解剖結果是外傷導致的中毒，頸部被人注射了毒素。而並不是什麼‘他是飲下了最後一杯茶死去的’，弄得好像就是我殺的人似得。”
“外傷？”
“警方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他自己注射的，但我可以確定‘不是’。”
我眉毛擰了起來：“我想也是……”
“之後一個下午我想通了大川被人殺害的動機，也想通了這件事的處理方式。”
“什麼？處理方式？你那指的是什麼？”
“昨天上午，我向警方提供的線索全都是客觀線索，不包括我個人的任何主觀看法。警察能不能夠查清這起案件，能否抓到真凶，這都完全看天意。我不會再提供任何自己後續可能知道的線索了。我想，這也是在幫大川贖清他自己的罪吧。即使他現在可能正在天上罵著我呢。”
“什麼，什麼？你說的越來越讓我聽不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