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範秋出事(1 / 2)

他們一個個的都帶著警匪片裏的頭套,分辨不清誰是程霖。

“喂!你想幹什麼。”匪一緊張道。

我眼光向他掃去,他嚇得急忙後退幾步哆嗦道:“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大家都不容易,我們也是混口飯吃。”

果然如我之前所料,一群菜鳥。

“剛才喊我名字的留下,其餘都他媽滾蛋,別逼老子認出你們。”我想這裏麵肯定還有我認識的人,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緊張。為了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冷靜下來給他們留一線。

他們見我並沒為難他們的打算。話畢,一哄而散。隻留下我左旁的一個人。

片刻等他們全跑遠後,我手指著程霖罵道:“這他媽就是你要的青春?當初信誓旦旦給我保證的就是這個?你現在這個德性,你叫我怎麼跟豔嬸交代,怎麼跟你九泉下的爹交代。”

程霖被我嚇得不輕,哆嗦道:“小岩哥,我對不起你跟我媽,你抽我吧!

程霖跟我一個村,父親在他十歲就因為工程事故,撒手人寰,扔下他們母子倆,豔嬸就是他母親,跟我們家一直當親戚走著,非常親熱。豔嬸每周一都從我們老家縣城紡織廠領些零工碎活帶回家加工。以便維持她們母子倆的生活,日日夜夜,除了逢年過節,至今都從未間斷過。可想而知,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帶著孩子,十年如一日都這麼苦熬著,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現在不爭氣的兒子還弄出這麼一檔子事,真是家門不幸。

我越想越火,眼睛瞪著他,揚手一巴掌朝他臉上扇去,這下我沒收力,他被我打了個踉蹌,蹲下。今天幸好碰見的人是我,要是別人被他得手了,還不知道他這條道會走向哪裏。

我蹲下身子大聲衝他喊道:“不管出了什麼事,你來找我,幫不了你,我把這條命給你行不?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是在毀了你跟你媽的一切。”

他慢慢解下頭套,青春稚嫩的臉龐已是滿臉淚水,雙手狠狠的抓著頭發。我有些自責,怪自己平常沒怎麼跟他溝通,把他扔進廠裏就沒怎麼管過,導致現在出了這種狀況。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好了,別哭了。一個大男人。說吧!出了什麼事。”

他捂著被我抽紅的臉,低頭帶著哭腔道:“小岩哥,沒什麼事,是我自不量力。我對不起我媽,對不起咱們一家人,我沒臉見他們了。”

我也不敢逼他,怕他一下跑了又繼續幹這檔子事,沉思一會道:“好吧!你不說也沒關係,但你是我帶出來的,我得對你負責,這事,我陪你,剛才你也看見了,車上倆女的都是有錢人,我也不認識她們,咱們去幹一票,什麼麻煩都能跟你解決了。怎麼樣?幹不幹?”

他急忙搖頭道:“不行不行,小岩哥,我不能害了你。”

我就知道是這樣,不激他,他永遠都不會說。

我奪過他手上的棒球棍,怒氣衝衝走到車子何柳邊上。她開著車窗,衝她大聲喊道:“開門。”

何柳一臉震驚的看著我,一副難以接受的表情。但她還是緩緩打開了車門。

這時,程霖終於敗下陣來。連忙跑過來拉住我:“小岩哥,我說,我都說。你別這樣。”

何柳看了看程霖,在看看我,一下就明白了我的目的。衝我點點頭,什麼也沒說。隻是臉上剛才被我嚇得煞白,讓我升起一絲愧疚。

“何柳,剛才對不起了。希望你能理解,我跟他還有幾句話要說,你們在等等啊!”說著我拉著程霖往前走了幾步。

“說吧!”我抽出一支煙點上。

“小霖哥,你還是這麼狡猾。事到如今,我也不在瞞你了……”他看著我頓了頓道。“這事其實是關於範秋的。”

我被嚇的瞠目結舌,範秋是我弟弟,跟程霖的關係甚至比我這個親哥的關係還鐵。在崇湖讀大學。性子小時非常野,隻要是放寒暑假,我們哥倆基本是三天兩頭打架。盡管他打不過我,他還是要跟我拚個你死我活。村裏的曬場,經常能見到我們倆一起罰跪的場景,每次跪著的時候,兄弟倆就和好如初,可沒兩天又開始幹。後來,他見情況不對,每次都占不到便宜,便拉了程霖入夥,兩個打我一個。吃過幾次虧以後,我也不甘示弱,拉著跟我一樣年紀的夥伴入夥。之後每次打架基本都是在家裏拌嘴,約場子,然後各自拉著夥計們在後山幹群架。那時村裏的鄉民非常恨我們哥倆。爸媽經常給人去賠禮道歉。後來讀初中後,都長大了,就沒什麼矛盾了,他也越來越依賴我。

回到正題,程霖斷斷續續講了好幾分鍾,才將事情的始末整明白。

剛才三個人都是早幾天被公司開除出來的,還在社會上浪,也是遇上了難事,平常在公司也跟程霖要好,便拉著他幹這事,範秋這事拖著也不是辦法,他單方麵的認為對方是要錢。他也急錢,正中下懷,正巧西清村正亂,他們渾水摸魚就想把罪搭給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