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沈墨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起身,俏臉掛著怒不可遏的表情,臉色蒼白的用手指著我,盯的我頭皮發麻。可能從沒受過這種委屈,她愣是對我指了半天都沒憋出一個字。
良久,她拿起桌上剛才喝過的紅酒,二話不說,直接潑到我臉上。
一時躲閃不及,被她直接命中。我顧不上別的,手忙腳亂的抽出餐巾紙,使勁往臉上蹭,動作要有滑稽就多滑稽。
我大為光火,可又無可無奈。有些後悔去惹這個凶狠的女人,丟臉不說還不能還禮。
見我一臉狼狽不堪的樣子。對麵已經坐回沙發上的沈墨筠發出“撲哧”一聲。
她禁不住發笑,粉紅的唇瓣似月牙般的弧度,露出貝齒,使人有股一親芳澤的衝動。可這種完美也隻是一瞬間,聲音落下,這幅純真的美好便石沉大海。
隨即她發出一聲:“哼!不想死就跟我放尊重點。”
被她這樣威脅,可我找不出半句能反駁的理由。隻能拿起桌子麵前的紅酒,想遮掩住我的尷尬。
此時服務員領著他們經理向我們走來,經理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標準國民喜愛的鵝蛋臉,相貌很端正,戴著一副黑色邊框的眼鏡,彰顯出一股穩重幹練的職業素質。
經理露出職業微笑對我問道:“先生您好!我是酒吧經理,不知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準備開口說話,不料沈墨筠率先發問:“你好,找你們老板有些私事,不知能否請他出來聊聊。”說完從手裏遞給經理一張名片。
經理接過名片看了看,從容微笑道:“原來是福鑫的沈總,在下失禮了,老板吩咐過我們一般是不見客的,不過既然是沈總要求,我還是會去請示一下,不知旁邊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我直接開門見山回道:“範岩,範秋的哥哥。”
經理有些詫異看了看我,忙道:“範先生請稍待片刻,我馬上回來。”說完,疾步的走開。
沈墨筠這時一臉嚴肅,看著我道:“範岩,如果你想救出你弟弟,待會就把嘴閉上。”
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是我弟。我都不出麵還有誰能救他。”
她對我翻道白眼道:“你懂什麼,土包子,看見剛才他們經理的態度了嗎?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可能這事……真有些麻煩。”
我撇了撇嘴道:“難道這就是大魚吃小魚?”
她鄙夷說:“沒你這土包子想象那麼簡單,我們這兩條路本就互不幹擾,我這樣冒然來訪,他們肯定不會高興。”
黑有黑的道,白有白的道。這是社會上的一種鐵律,一般情況你不惹我,我必不擾你,可就這樣突然提出要會會他,難免他們不會生疑,暗暗佩服沈墨筠察言觀色的能力,這種微不足道的細節都能被她給抓住,真是妖孽般的女人。
見她分析的這麼頭頭是道,我隻能唯唯諾諾的說:“都聽你的。”
她不在說話,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修身養性。
不一會,酒吧經理去而複返,而且看得出來她很急,因為她是小跑過來的。
她看著我道:“範先生,我們董事長有請,請隨我來。”
我朝她點點頭,跟沈墨筠一起離開沙發站了起來。
可此時經理道:“沈總,請留步,董事長隻是吩咐請範先生一人,還請沈總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