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藍彩馨放下電話,滿臉歉意。搖了搖螓首,歉意道:“不好意思,範岩,我朋友那裏現在隻有一套房子,離公司還挺遠的,開車可能都要半個小時。而且,租金要兩千一個月。”
我嚇的抖了下身子,我在郊區租的那個屋子一個月才三百,而且房東隔三差五的免我水電。兩千,還是算了吧。得我半月工資啊差不多。
“沒事,反正明天是周末,我在過來找房子是一樣的。今晚我就回郊區了,看著收拾一下,將我的一些生活用品帶來。”
“也隻能這樣了,你明天早點來市區,到了就跟我打電話,我跟何柳陪你一起去找。”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她接起電話。可馬上又遞給了我。
她捂住話筒,將聲音壓得極低:“沈總!”
啊?我才想起剛才心裏窩火,手機被我關了,這下她肯定是來找我算賬的。
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你無理在先的,逼急了我就耍光棍開路。
我接過藍彩馨手裏的電話放在耳邊,還沒開口,那頭沈墨筠就劈頭蓋臉的罵道:“姓範的,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敢不接我電話?”
“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聽到我一副不溫不火的語氣,難以遏製的母夜叉本性又爆發了:“姓範的,你糊弄誰呢!這種緊要關頭,你跟我說沒電,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我也來火了,沒好氣回她道:“說了沒電就是沒電,我糊弄你做什麼。”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響,可也沒響起電話掛斷時的嘟嘟聲,眼前藍彩馨一臉緊張的對我不停擺手,我報以微笑對她點點頭。
電話就這樣僵持著,沈墨筠不說話我也不敢出聲。良久,她才平靜道:“來我辦公室。”
接著電話響起了嘟嘟的聲音,我苦笑著將話筒還給藍彩馨。
她沒接話筒,一臉震驚的看著我,肯定是被我剛才那副對母夜叉無視的態度給雷著了。
“怎麼了,小藍。不用這麼看著我吧!”我提醒她道。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問我。
聽到這話,我有些不舒服,好像我做了什麼見不得的事一樣。
“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人跟人本來就平等,哦,就憑她是老板?我就得向她跪舔?”
她驚慌失措忙道:“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剛才的態度真的嚇著我了,全公司上下連見著她都會害怕的閃到一邊,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的。難道你不怕沈總開除你嗎?”
“怕什麼,大不了爺走。小藍,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強硬點。你的強硬有時會助你完成一些你在妥協時做不了的事情。”
出社會後,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貴人,一個是師傅老白,另一個就是廠長了。老白給了我吃飯的本錢,而廠長則是我這一段路程上的精神導師。
這些也是廠長教我的,以前我也很怕廠長,每次見了他都是躲得遠遠的,直到後來他跟老白經常一起去我家釣魚,才慢慢開始跟他熟絡起來,經常教我社會上的為人處世跟一些社會見識。
“我不敢,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她看著我唉聲歎氣道。
她不僅沒聽進去,還一副當我阿鬥的表情。唉!算了,寫字樓裏的人大概都這樣,我也沒那本事去改變別人的態度。愛咋咋地吧。
“不說這個了,麻煩你告訴我她辦公室在哪?她要我去找她。”
她又是一臉緊張,語無倫次道:“啊?你看你,那麼衝動幹什麼,現在好了。算了,說這個也沒用了,你快去吧,態度好點,爭取留個全屍回來。她辦公室在28樓,出了電梯,往左走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