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冷聲衝她說道:“沈墨筠,不管我欠過你什麼,還是我哪處得罪過你,如果下輩子我還記得一定還你。可我們現在的合作到此為止,請你以後別在來找我。”
她冷哼一聲,對我說出的話不屑一顧,舊事重提道:“你今晚的態度根本不像個大公司員工該有的素質,要不是我幫你擋著,你早被徐璐看穿了。你知道這種結局的後果嗎?”
想不到她還拿這事來當文章,以為這樣我就能妥協?
“你聽著,我現在不是在跟你講今晚是誰的過錯,沒有半點意義,是我伺候不起你這老佛爺。你另請他人吧!”
說完我便走向門口,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回來站她麵前:“請把錢包還給我。”
此時的沈墨筠看不出來有任何的表情,一直盤起的頭發被她放了下來,柔美飄逸像道道波浪披落在那渾圓的肩上,坐在沙發上神色淡漠,冷若冰雪,樣子絕壁的冷豔絕俗。
見她沒理我,我在問了一次,她還沒反應。
牆上鍾表已經到了夜晚十一點,看來末班車也趕不上了。
罷了,苦下廖洋吧!那小子混得挺好的。
走向窗口掏出電話,撥了過去,過了許久才有人接道:“靠,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白天不打,現在來擾人春夢。”
“別跟老子裝了,看你小子現在挺精神,給你件任務。”
“看不出來,說吧!求哥有何事。”他很爽快。
“來上海接我。”沒跟他客氣,直接說道。
“你是真有病吧!這麼晚了,打個來回就到明早了。自個打個的過來不就是了。”
“現在哥們不想跟你廢話,速來上海火車……”
沈墨筠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毫無征兆的奪過我手機跟對麵廖洋說了句‘他在玩你’便掛掉重新回沙發坐下。
我目瞪口呆看著她的背影,想質問她到底什麼意思。
想不到她這時說了句:“過來。”語氣透出股威嚴,教人難以抗拒。
我腦子不聽使喚,不由自主走了過去,但沒坐下,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
不料她竟然伸出手強行拉我坐她身邊,不過還保持著一段安全的空隙。
我看了看她,隻見她本明澈瑩晶的眼睛,此時卻感覺黯淡無光,是那樣無助,又那樣淒然。
我沒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女人有時心底深似海,玄之又玄,何況還是沈墨筠這號妖孽的女人。
“我向我剛才的行為道歉。”良久,她冷冰冰的說道。
我冷哼一聲,道歉都這幅德性,也隻有沈墨筠才做得出來了。
我不買賬,她又接道:“你知道,我一直都看不慣你,但處在這種非常時期我希望你能理智點,不要動不動威脅我說不幹了。”
“我不理智?為了你這個破計劃,我一大男人放下尊嚴給你掃地,名聲又被你搞得這麼臭。我有向你埋怨過什麼嗎?”
“你以為什麼事都那麼簡單?我這麼做,又搭進那麼多錢,還不是為了福鑫。”
“你搭進去一個億都是你自己的,關我什麼事。”
她冷笑一聲說:“知道為什麼你的家人還處在那種環境下生存嗎?因為,範岩你就是個廢物,哪怕一丁點的風險都不敢承擔。”
“你的風險有董事長給護著,當然這麼說。”被她這樣嘲弄,我已經習慣了。
她拿出剛才跟楊總製定的合同扔給我,咬牙切齒說道:“我沒風險,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什麼叫風險。”
我看了看,沒什麼端倪啊,可看到最後,合同末端的本金寫著一千八百萬元。
“演出戲就是這個結果?”我不滿的問她。
她在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我,我看了一下,數額兩千一百萬。
心裏崩的一聲,答案一切都出來了。
沈墨筠,你沒存於清代宮廷,實屬老天開眼啊!憑你這股心機在內宮鼓搗一番,真說不準末期能有慈禧太後什麼事。
為什麼選擇在上海,因為可以避開一些意外。而又為什麼讓我演這出戲?第一,跟楊總這筆業務的情況確實如她所說,需要我的配合,而第二,為了讓我入坑。
堂堂七尺男兒,被個女人像耍猴一樣玩得團團轉,我心裏不由怒火中燒。
見我憤怒的望著她,她卻絲毫不已為意,繼而添上把火道:“上了賊船,想下去,你覺得容易嗎?”
“沈墨筠,說實話,你這種人隻盤踞在我們崇湖這麼小小的地方,簡直讓我不可思議。”
“你以為土包子這個名稱隻在外表?你要出人頭地,就要明白商場永遠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可我認為她此事是小題大做了。
“你這樣假報賬目,說來說去,不管多少還不是你們沈家的?”
“你問你,為了得到屬於自己的錢搏一把,值麼?”她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