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看沈墨筠說得挺莊重的樣子,我心裏打了個突突。

“別忘了你是以什麼身份進入總部的。一個病毒攜帶者,別人肯定是避你不及,但現在,情況將會有變,今後你得小心了。”

“說明白點好嗎?”

“明天你自然就明白了。但我提醒你,今後遇事別硬抗。腿長在你身上,該用就得用。”

“看你說的這麼嚴肅,我感覺這事挺懸的啊!”我惶恐不安的說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啊!”

沈墨筠不耐的白了我一眼:“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哪來那麼多廢話。”

“好吧!那我要不要買個人身意外險啥的?畢竟我上有過百歲的父母,下有…”看著沈墨筠漸漸轉紅的眼睛,已然到了暴走的邊緣,我及時收住嘴巴。“好吧,我聽你的就是。”

“去睡吧!”說完按住被子向後一躺,和衣而睡,隻露出腦袋,一切恢複如初。

“你今晚真打算不回家?”我駭然的看著沈墨筠,看樣子她今晚真準備賴這兒了。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道:“你不會是跟你男人吵架了,無家可歸了吧!其實沈總,這個小兩口過日子……”

霎時,沈墨筠坐起身子,將枕頭抓在手裏朝我扔來,打斷我罵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對我私事評頭論足,給我滾。”

我接住枕頭抱在懷裏說了聲謝謝,從門後麵拿出涼席,憤憤不平地走了出去。

老子關心你,你卻不買帳。得,你這種女人守寡都活該。

‘阿欠。’冷風從陽台灌進來,吹得我打了個噴嚏。

從櫃子裏拿出一套被子,鋪在地上涼席上,慢慢躺了下去。

對於沈墨筠給我的忠告,我沒有太放在心上。

剛來福鑫時的前兩年,基本每年都得向公司捐點款,原因就是打架,要不是老白底子厚實,我早回家跟人刷大白去了。

我天生就不是個老實的主。從山溝走出來的,如果沒什麼文化,刁民二字安在身上那是妥妥的。

隻要你下不了狠心把我給弄死,遲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

次日,當我睜開眼時,已是日上三竿。

沈墨筠早已離開,什麼都沒留下,如同她不講理的來,不講理的去。

起來趕到公司已是下午一點。這時何柳卻打電話過來,叫我趕快去公司前台,有急事。

不敢拖拉,來到22層,隻見人潮湧動,各式男女,都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個個都是一臉高興的樣子,像是簇擁著什麼人。

“嘿!哥們,你行大運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哇。”一個長相還算過的去的男人衝我說道,但表情掛著我是猥瑣男。

“兄弟此話何意?”我不解問他。

他沒有說話,繼續掛著那副猥瑣的表情,手指向前台裏麵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就在我放眼望去之時,那中年男子剛好眼睛跟我形成對視。

他向我招手,口中喊道:“範先生,請您過來。”

我茫然的看了看他,又接著掃了眼在場的同事,見他們都滿含笑意的看著我,讓我一頭霧水。

白大褂不耐煩了,再次催了我一遍。

沒法,不緊不慢走到他身邊站住。不料他將身體斜成四十五度角,向我鞠了個躬。

“範先生,對於我們醫院在操作細節上的失誤,給您的生活造成如此大的困擾,何某感到萬分抱歉,今天就是特意來給範先生道歉的。”這位自稱是何某的老哥,態度上對我的恭敬,讓人看不出一絲不自然。

我手足無措的對他擺了擺手,:“你們搞錯了吧!我可沒去過你們醫院。”

“範先生,您有這種反應也屬正常,我非常理解您。但凡誰要得了此病,都會如此。但今天我是來給範先生報喜的。”

我還是一頭霧水,老子好好的,什麼時候得的哪門子的病?

這時猥瑣男走了過來,嬉笑道:“哥們,你別在掩飾了,我們心裏都有數的。”

“靠,你們都有病。”我沒好氣罵了他們一句。

“是你有病。”全場眾人齊聲道。

白大褂嗬嗬笑著,向我伸出手:“我是崇湖市醫院性病科的坐診醫生,何誌武。兩個月前您去做過對AIDS的檢查,而由於我們操作上的失誤,結果卻給您寫了陽性。對此我感到非常抱歉,還請範先生多多見諒。”

“等等,你剛才說的那是個什麼玩意?”雖然還是一頭霧水,可還是禁不住好奇問道。

何誌武臉色如常,:“嗬嗬,就是我們俗稱的艾滋病。”

‘艾滋病?’我什麼時候得過那玩意?

煙花胡同在我印象裏,雖然一直想去那盤絲洞走上一遭。可每次都下不了那決心。而且那事,老子已經禁欲差不多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