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正常,甘牧在部隊的兵種屬偵查係列,而且是真正在邊境上執行過任務的鐵血男兒,現如今的此番作為可能就是我們常說的職業病吧。
“哥,你老實告訴我,你這次回來是不是來躲難的?”他對我的調笑沒有反應,而是臉色漸漸浮出擔憂的神色。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衝他點點頭。
“那既然是仇家,何不就此把他引過來,在家裏化掉這場危機呢?”
把沈墨筠引過來?讓她又來找我麻煩?我回家就是特意不願她知道我行蹤,還把她給招來,我不是吃多了撐的?
昨晚徹底冷靜下來的我經過深思熟慮,越來越懷疑她在我身上是不是動過什麼手腳,要不然我每次人在哪裏,她都能如數得知,這些其實在昨晚思考的起初我是沒放在心上的,心裏隻是以為她屬妖孽型,能知道也屬正常。
可當想起那次跟胡經理的對話,越想越不對勁,當時她跟我相隔得那麼遠,卻還能夠一字不漏全部聽入耳中,這就不得不讓我懷疑了。隻是為什麼直到昨晚才想起,或許是我的見識太少了,認為福鑫的監控已經先進到攝影機的地步。
猛地衝甘牧一陣搖頭,我現在想起沈墨筠那個樣子我都感覺心裏非常不舒服。
“那要不要我跟我在崇湖的戰友打聲招呼?”他問。
我說:“這個先放著,暫時幫我把那事處理了。我中午跟你說點事,可能要麻煩你一趟。”
不料他憤然道:“哥,你這說得什麼話,要不是你當年逼著我去當兵,又給幫我出謀劃策給我錢起家,我能有這種日子過?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我嘿嘿的笑了笑,“記得就好,哥還怕你忘了呢。”
他撇了撇嘴,打一哆嗦,“其實我是開玩笑的。”
中午,將那監聽器的事辦妥後,我倆一起到了一處湘菜館,找間包廂邊吃邊聊。
“哥,半年沒見,我挺想你的。”
“別整這麼煽情啊,我惡心。”
甘牧苦笑著舉起酒杯:“得,算我矯情,幹了。”
“先等等,把正事跟你說完咱倆在搞。”我製止他的動作,讓他把杯子先放下。
“成,你說。”
“你當年服兵役的軍區是不是在北方?”他點點頭,我繼續說道:“那你當時在部隊人緣怎麼樣?”
說起這個,他就一臉嘚瑟,重重拍了幾下胸脯,激情昂揚說道:“別問我在那人緣怎麼樣,你就直接說你要多少人吧!”
被他直接戳中我的心思,一語中的,我臉上一股熱浪襲來,很不好意思。做哥的還要小弟護著,感覺很丟臉麵。可輸人不輸陣,還是嘴硬道:“你小子想什麼呢,哥如果是為要人來找你,那我就可以直接叫你哥了。”
甘牧笑道:“也對,當年你與廖洋哥的英雄事跡,小弟也一直還記著。想想也是,哥這種人物也不會混得那麼慘,連幾個人也叫不到。”
我舉起手想拍到他頭上。“你他娘故意的吧!”
他用手及時擋住了我,訕笑道:“沒有,絕對沒有。”
“當年跟我在一起玩,一起學過手藝的朋友現在已經大部分都成家了,所以,我說的,你能明白嗎?”我舉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歎道。
他也同我黯然怨道:“唉,你的圈子是這樣,其實我又何嚐不是一樣呢,上個月才結婚的朋友,現在怎麼死活叫都叫不出來了。看來婚姻是快活林的墳墓確實沒錯。”
“這個不同,你別理解錯了。新婚燕爾,兩人如膠似漆,你又是怎麼知道他現在不快活?如果要說婚姻是快活的墳墓,那怎麼也得過了七年之癢在說吧!”
“可有的不用叫就自己找上門來要樂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道:“我這麼問你吧!如果你有個姐姐或者妹妹嫁了人,但那人一天到晚出來找樂子,作為哥或者弟的你心裏會是什麼感受?”
想不到這家夥卻絲毫沒有停頓的馬上問我道:“如果是你呢?”
我看著這個帥得能讓離異少婦分分鍾處在亢奮狀態的小夥,心裏很是無奈。
“我是說如果,不是直接問你,你別想太多。”
他忙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我爹媽早就死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甘牧一直以來都對他自己的親生父母存在憎恨,直到當兵回來後,才對他們不再抱有太多怨言,頂多就是說句我大了,二老在遠方也就放心了。
我驚道:“你怎麼知道死了,你去查了?”
如果真如我所說,他要有心真去查了,依著他那一身的本事,可能他父母真如他所說,是已經過世了。可要不是,那他就有點大逆不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