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兒。”即墨連城深情地握著她的手擁她入懷,“我沒有丟棄你,你早已融進我的骨血裏,哪有人願意割骨放血。”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
“那,你愛我嗎?”
白韶華攥住即墨連城胸前的布料,滿懷期盼。
“嗬嗬,小傻瓜。”白韶華從未見過笑的如此好看的人,比她初見他第一眼還要勾魂攝魄。
“不要想逃避,回答我。”白韶華迫切的想要聽到,那句話從即墨連城口中說出。
即墨連城依舊隻是笑著,手背劃過她的眉宇、鼻梁、嘴唇,白韶華忘情的閉上雙眼,仰頭奉上任君采擷。
半響,白韶華睜開眼,從夢境回歸現實,沒有即墨連城,沒有溫聲細語,隻有冰冷的一張床榻和一顆墜落的心。
自生辰後,白韶華每日的生活無非是吃與睡,若娘來看過她一次,說是補上她的賀禮,知她喜好古怪舊物,在瑞陽時求來的稀罕玩意,說是夏時期一位君王的寵妃所佩戴的飾品,能夠給擁有它的人帶來好運,若娘返回臨安城後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見她精神萎靡,更是怒不可遏:“天下又不是隻有即墨連城一個男子,以你的姿色與身份,還怕找不到兩條腿的男人,斷了也好,是他即墨連城不懂得珍惜,幹脆養上幾個麵首,氣死他。”
白韶華真是不曉得若娘這是在誇她還是罵她,她不怕惡名昭彰,就怕枉費心機,自討沒趣,她鬧騰的天下皆知,而即墨連城,照常上朝應酬,絲毫不受幹擾。
聽到房裏有聲響,翩兒若兒端著洗漱的熱水輕敲了幾下房門。
“太女殿下,該起床用膳了。”
“進來吧。”白韶華困意全無,從今天起,她也該找點樂子消遣,仔細想想,若娘的建議似乎可取,即墨連城老是把她當小孩子對待,是不是即墨連城認為,沒了他的庇護,她白韶華就寸步難行,隻能任人宰割。
他狠,那她就以狠製狠。
白韶華倒要看看,是即墨連城這個師傅厲害,還是她這個徒弟更勝一籌。
“今個太女殿下想幹點什麼?”隻要白韶華開心,她們怎麼都行。
白韶華看著銅鏡裏的她,還很稚嫩,難怪被人輕看:“拿套鮮豔的衣裳,還有什麼胭脂水粉,一概拿來。”
“啊?”
翩兒若兒還以為聽錯了呢,一貫喜歡青衣素麵示人的白韶華竟然主動開口要粉飾妝容。
“是,若兒,快去。”
“好。”
翩兒見白韶華心情甚佳,自然也是樂得歡喜:“太女殿下一笑,天都晴朗了。”
“貧嘴,不過本殿喜歡聽,一會兒備轎,本殿要進宮。”
翩兒點頭:“是去見太後娘娘嗎?”太後娘娘待太女殿下不錯,多親近走動總是好的,太女殿下與丞相大人的關係陷入僵局,現在丞相大人對太女殿下不聞不問,若再沒了太後娘娘這層靠山,別的人指不定怎麼無視太女殿下呢。
“不是,是去替皇上分憂,與皇太子共同學習管理朝政。”她也是白家人,這南朝的江山她也有份,更何況當年這片江山是崇帝從他父王手中奪過來的,這筆賬,她可沒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