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韶華一身男裝站在赫連宸麵前時,赫連宸早就將剛才的不愉快拋到腦後,滿眼滿腦滿心都隻望著一個人。
原來一個人可以驚豔至此,原來一個人可以深愛至此。
“喂,太帥嚇著你了,是不是怕我搶了你的風頭,沒有姑娘能看上你。”白韶華在赫連宸麵前使勁招手,才把神遊的赫連宸拉回現實。
“你若是看上我,我也不妨當回姑娘。”想起逃跑的粉衣姑娘,赫連宸都覺得可笑,他對她的喜歡就那麼明顯嗎?盡人皆知,白韶華豈會不知,她不拆穿他不講明。
與若娘大致交代了幾句,又匆匆拉著赫連宸離開香閨閣,奔向繁榮的街道。
若娘站在高處看著,白韶華什麼都沒說,赫連宸心甘情願的跟著東竄西跑,心中對赫連宸的好感直線上升,她們家花花為什麼一頭向前衝,不懂得回頭看看錯過的風景。
“哎。”
若娘隻得歎氣,她又何嚐不是,她不是白韶華,怎知她心中的堅持是幸福還是痛苦,聽天由命吧,她相信,老天會給白韶華最好的安排。
“你帶我去哪裏?”
跟著白韶華跑了半天,赫連宸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白韶華都不得不佩服赫連宸對她的信任:“賣了你。”說不定哪天,她把他賣了,他還會幫她清點銀兩呢。
“嗬嗬,你不會。”就算無法超越即墨連城在白韶華心中的地位,但白韶華心中的某一處一定留著他的位置,說實話,崇帝賜婚即墨連城的事,赫連宸早有預感,權大壓君,崇帝遲早會對即墨連城起了殺心,若是讓崇帝知曉,即墨連城真正的身份,崇帝會不會後悔在身邊養了一頭餓狼。
倒是白韶華興高采烈的,好像要成親的不是即墨連城,而是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
“當然不會,留著你有更大的用處,比如,現在。”白韶華指著一處。
順著白韶華的視線看去,滿是人群,赫連宸不懂白韶華的意圖,
“從首飾店走出來,穿淺白色衣裳的貌美姑娘,她就是禮部尚書玉左的女兒玉玲瓏。”
這才是白韶華真正的目的,是他赫連宸糊塗,竟當真以為白韶華對即墨連城的婚事無動於衷。
“你打算破壞他們的婚事,這可是崇帝指婚。”如今誰都看出來局勢緊張,赫連宸都猜不透,白韶華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當然。”白韶華的目光變得專注,“前幾次我破壞的也是當今聖上賜的婚。”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幼稚也罷,他即墨連城慣出來的臭毛病,他就得負責,這****的惡名已經扣在頭上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不能跟即墨連城廝守一生,那他們兩個就各自孤獨終生好了。
“這次不一樣。”從白韶華的眼神中,赫連宸已經找到答案,她明明猜測到了崇帝的動作,也知曉即墨連城的為人,心裏頭還是偏向於即墨連城,“即墨連城從不是好人,他的野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大。”赫連宸忍受了十二年的恥辱,來到南朝,就是為了不讓白韶華受到傷害,必要時候,他會不惜與即墨連城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