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北朝,即墨連城心虛了一下,沒有注意到白韶華細微的異樣。
“新帝邀請北朝的人來參加登基大典,有意與北朝結盟。”來對付他。
最後一句,即墨連城沒有告訴她,白韶華眼裏閃過疑問,她再想,這主意是即墨連城的意思還是白浩瀚的意思,即墨連城呢,他對北朝又是怎樣的心情。
即墨連城捧起白韶華的臉,不讓她去想別的事:“不用擔心,北朝的人待不了多久,你想去嗎?”白浩瀚的多次邀請,白韶華都抗旨,白韶華無實權在手,也是南朝的皇太女殿下,是比白浩瀚更有資格繼承皇位的皇儲之一,崇帝與白麒麟一死,白韶華不可避免的成為白浩瀚的想要鏟除的第二個對象。
第一個,非即墨連城莫屬。
去了他護著,不去他罩著,連他都不舍得逼迫的人,別的人更沒有資格去要求她做什麼。
“那你知道北朝來的人都有哪些人嗎?”白韶華靈機一動問道。
“聽聞北王已臥病在床,來的應該是北國攝政王與皇後。”不然公子歸與半江月哪裏放心長途跋涉而來。
白韶華盯著即墨連城,微笑點頭。
即墨連城在認識她之前經曆過什麼,才會造就如今的他,白韶華此刻才體會到,即墨連城沒有她想象的強大,而她是他最大的軟肋,那麼,她的存在,對他來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那我去。”她錯過了他五年,與他相互折磨了十年,而未來,充滿了不確定,她要在能愛他時,多愛他一些。
“為什麼?”
白韶華眼中的閃爍的光芒,讓即墨連城失神,好像白韶華下定了某種決心,關於他的。
“能當皇後的人一定很漂亮,我不放心。”胡亂地編了個理由糊弄著即墨連城,恐怕白韶華怎麼都想不到,她的一句戲言成真,接下來的幾年,乃至一生,她都要跟這個未謀麵的北朝皇後相殺相虐,跟與百兆雪的少女打鬧不同,跟與白浩瀚的勢不兩立不同,她真正的敵人,真正的對手。
“又胡鬧。”不含指責,純粹的寵溺的語氣,“我等了你十年,才等到你長大,從一開始我就猜測到你對我的影響,隻是沒想到,會這麼重要,重要的勝過我自己。”即墨連城不擅長說情話,但從今天起,他會努力的表達出內心的想法讓白韶華感受到。
這樣,她會不會少受點傷害多快樂些。
白韶華推開了即墨連城的靠近,起身走到窗前,是她的錯覺還是風景本就這麼美麗,連呼吸都覺得舒暢:“今個你是吃了蜂蜜過來的嗎?”不然幹嘛總是說些令她臉紅心跳的情話,她已經暫時原諒他了,他還想怎麼樣。
“嗯?”即墨連城似乎在思考,“那華兒是喜歡呢還是討厭?”
“……”額。
白韶華沒想到即墨連城會這麼直接的問她,一直以來都是她來調戲他,什麼時候反過來的,她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