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吧。”隨著一聲命令的口氣,即墨連城站在了眾人麵前,眼神先是落在半江月身上一瞬,移到了公子歸身上。
一屋子的奴才在權衡了雙方實力後,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偌大的使館獨剩下三人。
三個人站著誰都沒有開口,即墨連城和公子歸臉上都掛著陌生的笑意,半江月倒是在即墨連城出現後,收起了一身的怒氣,溫婉賢良許多。
“劉連城,別來無恙。”
最終還是公子歸開口打破了沉默:“我可聽說今天負責接待我們的人是南朝的皇太女殿下,怎麼,你也是皇太女殿下的親信之一。”
即墨連城知道,公子歸在貶低青城的同時也是在貶低他,不過即墨連城依舊麵不改色,點頭應下:“皇太女是我們南朝的皇儲,皇上除外,剩下的官員乃至百姓,都以效勞皇太女為己任。”
這話聽到半江月耳朵裏,那更是對比她還要張狂傲慢的白韶華敵意加深:“我們南朝?這幾個字可真刺耳。”一個黃毛丫頭,有何可取之處,他竟這麼維護她。
而這話被公子歸聽了,胸腔內莫名的升起一團妒火,燒的他理智全無,這樣的公子歸,他自己都覺得陌生,從踏上這片有她的土地後,公子歸便可以理解即墨連城遲遲不動手的原因了,似乎隻要有她陪伴,這南朝也可為家。
公子歸雙手握拳,麵上嘲諷:“你改得了姓名改不了事實,就是不知道你們南朝的皇太女殿下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後,有何感想?”會不會要了他的命呢,公子歸有些期待。
這下,半江月和公子歸終於在即墨連城的臉上找到了表情的變化。
即墨連城將情緒隱藏的很好,隻要在不傷害白韶華的前提下,公子歸與半江月想玩多大,他都可以奉陪:“說笑了。”沒想到,當初被世界拋棄的異姓兄弟,今日再見,分別是南北兩朝的攝政重臣,各自掌握半壁江山。
“太女殿下偶感風寒,對於不能前來深表遺憾,我會好好招待,請坐。”這南朝的皇後見到即墨連城都要禮讓三分,即墨連城就更不可能對北朝的皇後卑微順從。
公子歸和半江月相對配合的坐下,他們應下南朝新帝的邀請前來,可沒打算真的與南朝新帝交好,他們都有著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比起南朝新上任的小皇帝,他們跟即墨連城起碼還有舊情在,更何況他們比即墨連城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南朝落入外姓人的手中,讓世人看到,他們生來不比任何人差。
“連城哥哥,我是月兒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公子歸隨手端起茶杯,輕吹,淺抿,對於半江月的行為並不阻攔,反而一副看好戲的姿勢。
有了半江月的發怒與即墨連城的命令,現在哪個不要命的奴才敢出現在使館之內,眼下四下無旁人,半江月更無顧忌,扭動著腰身向即墨連城走來,隻可惜這身子靠上去撲了個空。
即墨連城已起身避開半江月的碰觸:“還望自重。”先不說兩人的身份,想著白韶華,即墨連城也不能讓半江月碰他一分一毫,即墨連城可沒忘記,每次他與其他女子不小心有接觸時,白韶華撅起的嘴巴和皺起的眉頭。
半江月嘴角抽搐了幾下,公子歸則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半江月能爬到現在的身份地位,什麼侮辱沒承受過,即墨連城這點難堪對她來說輕如鴻毛,她根本不會介意:“月兒還是喜歡小時候的連城哥哥,雖然寡言少語,但是還有人情味在,你說呢子歸哥哥。”半江月親切的
使用十二年前對他們的稱呼。
“嗬嗬。”公子歸冷笑,半江月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向他證明著,女人的善變與可怕毫無止境:“偶爾我也會想起小時候我們在一起時的畫麵,想著沒有發生後來的事,我們三個又是什麼樣子,不過那種衣不蔽體食不果
腹的生活,我可沒心情再去體會,所以比起小時候的我們,我還是更喜歡現在的我們。”隻手遮天,野心勃勃的我們。
忠臣眼中的逆賊,百姓心中的天神,王朝皇家的天敵。
半江月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臉上,似乎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頹廢的坐回位置,用一種近乎哀怨的眼神望著即墨連城,如果不是即墨連城和公子歸了解半江月的為人與心狠,他們當真以為半江月眼中所流露出來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