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高堯是即墨連城的人(1 / 2)

白文星下定決心抬頭直視著白浩瀚問道:“一直侍奉在皇兄旁的高公公呢,今夜怎麼未見他在?”

白文星怎麼會突然提及高堯,白浩瀚如實答道:“可能是朕下了什麼指令,命高堯出宮辦事去了吧。”不然高堯還有什麼理由需要出宮,依照白浩瀚對高堯的了解,高堯父母雙亡,家中也無兄弟姐妹,跟著白浩瀚身邊伺候後便一直為白浩瀚辦事,甚得白浩瀚的信任與榮寵。

“可能?”白文星的笑容裏盡是嘲諷,他的皇兄,還真是愚不可及,連他都信不過的皇兄,怎麼會對高堯如此相信。

“你又在笑什麼?”白文星的反常讓白浩瀚感到不安,他總覺得接下來白文星要說的話,才是真正具有毀滅性的。

“皇兄難道從來就沒想過,為何即墨連城對你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而你每次對即墨連城有所行動時,即墨連城都早想好了對策,打你個措手不及。”白文星已經說的這般明顯,白浩瀚若是還猜不出來,那才是真的可笑。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朕最不喜拐彎抹角胡亂猜測,有什麼話直說好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白浩瀚的態度語氣都開始不善,有一種被人玩弄於鼓掌的感覺,如同當初即墨連城對待他一般。

察覺到白浩瀚的不悅,白文星也沒有像往常一樣主動退讓一步,而是直接走近白浩瀚:“皇兄,到了眼下這一步,你還是分不清楚敵友嗎?”白文星本想繼續保持著在白浩瀚心中想要的七弟形象,不想與白浩瀚也走上相同決裂的路,“對於你的一紙召回我可以選擇視而不見或者消失匿跡,你我都清楚不過,你在賭,那你我的性命在賭,而我回來,不是想要分享你的江山,更不是想被人離間你我兄弟間的情誼。”

白文星的話逼得白浩瀚不得不重視,白文星的話雖然說得難聽,但也是事實,白浩瀚無法否認。

白浩瀚一改衝撞的態度,平靜問道:“七弟對朕的好,朕不會忘,朕更不會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在這無情的皇家冰冷的皇宮裏,朕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朕怎麼會聽信一些謠言就懷疑你我的兄弟之情呢。”白浩瀚說的好像是真的似的,“朕隻是不明白,七弟的質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你不說明白,朕如何得知。”

白文星也不想再與白浩瀚糾纏,現在的確不是算賬或者叫醒白浩瀚的時機,已經晚了,白文星隻希望白浩瀚還會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皇兄的身邊有即墨連城的人。”這也許就是白浩瀚不如即墨連城的地方,白浩瀚用權利在即墨連城的身邊安插了一眾線人,而那些線人再厲害也無法成為即墨連城身邊的人,即墨連城的謹慎與白浩瀚的多疑不同,哪怕那些線人有幸混到了太女府或者攝政王府,也不過是幹著奴才的活一無所獲罷了,而即墨連城的精明之處在於他的預知與防範,他會在你對他剛形成威脅的那一刻,就在你身邊埋下一顆種子,隨著你們的關係日漸嚴峻,那顆種子會成長為大樹,讓你乘涼,最終你一敗塗地時,也不會知道你從雲端跌落下來的原因。

白浩瀚以為是多大的事,在白文星說完的同時,白浩瀚大笑出聲:“朕知道。”

白文星不可置信的瞪著白浩瀚問道:“你知道,從一開始便知道?”那白浩瀚為何還對高堯知無不言,信任如此。

“朕不是同樣也在他身邊安插了線人嗎?不然你以為深夜朕是如何得知即墨連城傳眾臣的事情。”

白文星一聽才知曉,白浩瀚並未聽懂他的暗示。

“皇兄,我說的是身邊,就在你的身邊,你最親信最不設防的身邊人,懂嗎?”這一句白文星幾乎是吼出來的,即墨連城已經開始行動,而他的皇兄,南朝的天子,還一臉天真之色,多麼可笑諷刺,難道皇家宗族白氏的統治的南朝時代真的要成為過去,成為曆史了嗎?他們更是要成為亡國之君與亡國之候了嗎?

白文星的怒吼換回了白浩瀚的理智,澆醒了白浩瀚的春秋大夢:“你說的身邊人是指高堯?”白文星的話,讓白浩瀚怎麼去信,高堯在他身邊的時候還隻是一個小太監,無親無故無權無勢任人欺淩的小太監,整天在他眼前晃悠惹得他心煩了,那時候白浩瀚還派人小小的教訓了高堯一番,高堯自然不會知道幕後的主使是他,後來白浩瀚見高堯的性子與他有幾分相似,便一時心軟將高堯留在身邊侍奉,沒想到高堯做起事來頭頭是道,時間久了,白浩瀚對高堯也不在冷漠,無人時還會與高堯談心飲酒,說一些對他人不能言的苦楚與野心,高堯非但沒有害怕,還對他更是熱心幫助起來,隨著白浩瀚的地位上升,高堯一路與他共進退,不知何時起,白浩瀚對高堯可謂是信任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