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這裏嚼舌根的本事,不如多動腦子想想,幾天之後取代白浩瀚的我們,如何取得百姓的支持與擁護。”既然走上這一條路,他就絕對不會像北王一般,成為一個昏君,那樣隻會製造出更多的悲劇與慘案,前麵二十年他造孽太深,就算是為了白韶華,他都需要善待南朝百姓和跟隨他數年的部下,他不想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留白韶華一人麵對這艱苦也幸福的漫漫人生路。
“是。”一聽即墨連城這麼說,被即墨連城打擊的激情再次燃燒與爆發,他們就知道,選擇即墨連城是最明智的,即墨連城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南朝的百姓有福氣了,他們會一直陪伴在即墨連城身邊,助他征服天下。
即墨連城接過龐正手中的奏折:“明日繼續送,我們多的是時間陪白浩瀚玩這場遊戲,看看白浩瀚是如何被南朝的百姓所拋棄的。”
白浩瀚這些年背著即墨連城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以前即墨連城不屑用這些罪證去打倒白浩瀚,現在想著,能讓白浩瀚更淒慘著,他會更舒服。
龐正點頭表示讚同,顏昌橫等人難掩興奮,自作孽不可活,白浩瀚的死期到了。
一出宮即墨連城直奔太女府,白韶華不見後,翩兒若兒便搬回太女府,與赫連宸負責四處打探消息尋找白韶華的下落,多日來,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是他們找錯了方向?
“怎麼樣?”牽扯到白韶華時,即墨連城不再是冷漠疏遠的冰山,而是主動熱烈的火焰。
翩兒若兒皺眉搖頭,對於白韶華的不見,即墨連城並沒有將過錯怪罪在翩兒若兒身上,反而還時常安慰她們,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翩兒若兒知道,即墨連城比她們更焦急更不安,眼下即墨連城正式與白浩瀚展開皇權的爭奪,白韶華的事多少會影響一些即墨連城的情緒,比如一日三餐即墨連城都用的很少,有時一日一餐都食之無味,即墨連城歇息在太女府白韶華居住的房間內,裏麵的燭光一夜通明,翩兒若兒看著即墨連城日漸憔悴,滿是心疼,替白韶華心疼,她們的太女殿下又多愛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人比她們更清楚更了解。
看到這樣的即墨連城,翩兒若兒都忍不住壯起膽子。
“太女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可能隻是一時貪玩,過幾日就回來了。”
“也可能是太女殿下覺得留在臨安城會連累到攝政王,所以跑到別的安全去處,就算是為了攝政王,太女殿下也會保護好自己的。”就像過去的十年一樣,即墨連城說的,哪怕是錯的,白韶華都深信不疑,以之信仰。
“嗯。”即墨連城對著翩兒若兒笑了笑,她們也是白韶華最重要的親人、朋友,那麼對於即墨連城來說,她們便不會是奴婢:“這些天你們也累壞了吧,早點休息,不用給我準備晚膳了。”再沒有白韶華的消息之前,即墨連城實在沒有胃口去享用膳食,他隻需要保持基本的體力與精神已足夠。
“是。”翩兒若兒的膽子用完了,沒有白韶華在,她們生怕即墨連城一個不高興就把她們趕走。
即墨連城不好過,白韶華也好過不到哪裏去,她是一日不見即墨連城就渾身想念,三日不見即墨連城就隻剩半命,今個已經是第四天了,白韶華覺得她還活著,真是個奇跡。
不過看著銅鏡裏她此時的模樣,白韶華又覺得她寧願死也不願被即墨連城看到她現在的“醜陋”,就連半江月今天見著白韶華都忍不住嘲笑,說她哪裏像是南朝的皇太女,跑出去都會被人當做是乞丐的。
她現在又這麼狼狽嗎?白韶華再看了一眼銅鏡,然後毫不猶豫的點頭,何止是有,簡直就是。
雖然可能即墨連城愛她沒有她愛他那麼深,但是她變得這麼不堪,即墨連城應該也會稍微的想念她吧,白韶華覺得,可能憤怒更多,她隻是偷跑出去,還是跑去見他,就被即墨連城狠狠地懲罰了一頓,這次她不但偷跑出去,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的憑空消失了,即墨連城的臉色……
想到這裏白韶華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不行,要是即墨連城拋下正事找她或者因她分心而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到那時她就等著後悔去吧。
還有翩兒若兒和赫連宸,額,她這次禍好像闖大了,完全沒有考慮到她不見後又了無音信,她在乎的人和在乎她的人會有多麼恐慌,都怪半江月,竟然敢出爾反爾,去了北朝,白韶華一定會折騰的半江月受不了,求著她回南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