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歸話中帶怒,麵上卻是在笑,他的用意,白韶華又怎麼會不知道,分明是在拐彎地跟她提早上與半江月的一段好戲,白韶華可沒那麼傻,給公子歸找她算賬的機會。
“我晚上沒有吃東西的習慣,多謝關心,禦膳房裏的人伺候得很好,你要是沒別的事……”是公子歸要她不需多禮,正好她最煩這些繁文縟節。
“有事。”兩個字阻斷了白韶華的催趕。
白韶華放棄了掙紮,坐在公子歸對麵,給自己麵前的茶杯也斟滿了水喝了一口:“什麼事?”白韶華可不信公子歸口中的有事。
“華姑娘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敵意。”這也是最讓公子歸挫敗的原因,因為他所有本能的靠近,白韶華都會當做是他的別有用心。
“你終於看出來了啊。”白韶華最不喜歡拐彎抹角,還是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與她匹配。
“哈哈,華姑娘真是坦誠地可愛,現在我終於有些明白,為何他願意為了你等這麼多年了。”公子歸你是有多下賤,你不是最恨被人看不起嗎?為什麼所有的原則和規矩,到了白韶華身上就沒什麼用處了。
等?即墨連城何時等她了,又等她做什麼,公子歸說的話,她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了。
清月宮內公子歸與白韶華還在打太極地交談,外頭的白文星就沒這麼淡然了,公子歸的事跡他在邊境這些年是有所耳聞的,他的小花朵怎麼可以跟那個衣冠禽獸共處一殿,公子歸想幹什麼?
白文星避開公子歸隨身的宮婢,跳上了房頂,輕布走到上方,掀開一塊黃瓦,透出幾絲燭光和殿內的聲音和畫麵。
“你想說什麼?”白韶華總覺得公子歸看她的眼神讓她有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她很不舒服。
“別這麼緊張,我隻是隨口說說,別無他意。”現在他還不適合與即墨連城翻臉,很多話公子歸比誰都想告訴白韶華,讓她知道,即墨連城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好,她值得擁有更好的。更好的,嗬嗬,他還真是病的不輕,他什麼時候能用好來形容了,白韶華就算將來有可能討厭即墨連城,也沒可能投入他的懷抱。
公子歸吊兒郎當的態度,讓白韶華沒了最後的耐心:“你喜歡坐就慢慢坐,我困了就不奉陪了。”說完就轉身進了內殿,白韶華睡覺時不習慣有人伺候,新派來的宮婢早就被白韶華趕下去歇息了。
“你就這麼放心我?”公子歸真是覺得又搞笑又心寒,搞笑的是白韶華未免對他太過放心,心寒的是白韶華可能從裏到外都沒把他當做是男人。
內殿裏飄來白韶華的聲音:“放心,你要是敢踏進內殿一步,以後你恐怕連碰女人的機會都沒了。”因為她會直接廢了他,讓他成為史上第一個被閹了的攝政王。
這個女人還能再直接一些嗎?為什麼從她嘴裏說出來流氓的話,他非但不討厭,反而異常的喜歡。
公子歸摸著下顎,低頭去看某處,第一次被女人威脅還能……有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