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連城。”白韶華一時激動,連防人之心都忘了,直接喊著即墨連城以前的姓名。
“對對對,姑娘你也認識他嗎?他現在該長大了吧,小時候性子冷吃了不少苦頭,現在還是不愛理人,對人的靠近很排斥嗎?那孩子實在可憐,與娘親相依為命在這吃人的皇宮裏,每一天過的日子都如同煉獄,還逃不出,後來他娘親犯了錯,更是被北王下令仗斃,他還那麼小,沒有爹疼,連娘都沒了,還被抓走了,阿嬤還以為他早就死了呢。”
這話白韶華從很多人口中聽說,唯獨從阿嬤口中說出來,讓白韶華再難忍住,眼淚湧出眼眶流個沒完。
阿嬤以為是她講的故事嚇到白韶華,連忙停下,雙手包裹著白韶華的小手安撫:“姑娘你怎麼會跑到皇宮裏來,光是聽故事都哭的這麼可憐,要是見過幾次可怎麼辦是好。”阿嬤是在心疼白韶華,白韶華感覺的到。
她與阿嬤也不過幾麵之緣,她卻一點兒都沒覺得陌生與別扭,反而很喜歡這種與阿嬤心與心交流的方式。
“阿嬤繼續,我不哭了……”白韶華兩三下擦拭掉眼淚,她哭不是因為故事煽情可憐,而是哭她隻知道依靠著即墨連城這一片天,絲毫沒有考慮過這片天也會累,也是人。
“還想聽啊,阿嬤老了,記不得了,隻記得那個小男孩目光中的冷冽。”阿嬤撫摸著白韶華的腦袋,把她當做真正的孫女般對待,“阿嬤今天教你做那個小男孩最愛吃的糕點好不好?”阿嬤也是為了哄白韶華開心,畢竟是她的故事把白韶華說哭的。
“真的嗎?”這麼多年過去,即墨連城的口味早就養的和白韶華一樣了,可是這樣,白韶華還是想學會,嚐一嚐即墨連城曾經吃過的味道。
她對他的愛戀,還真是隨著時光的變遷隻增不減,她這麼愛一個人,愛他勝過她自己,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別人的評價她不在乎,她隻要即墨連城幸福就好,因為她一直很幸福。
“聽鳳鳴宮裏伺候的宮婢說,昨晚攝政王並未留宿,皇後娘娘把整個鳳鳴宮都給砸了。”
一邊心疼被半江月砸毀的物品一邊又對半江月在公子歸跟前失寵而難掩興奮。
“皇後娘娘這幾年砍了多少朝著攝政王盛開的桃花,這回終於到頭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攝政王掌國後,皇宮裏何時進入出刺客,這北朝武士都以效勞攝政王為榮,聽說昨晚逃跑的刺客輕功了得,使用的是南朝武功。”
“南朝的高手跑來我們北朝來幹什麼,還夜闖皇宮。”
“不是說在清月宮的房頂上發現的嗎,難道是我們北朝皇宮裏藏了一個傾城佳人的事被南朝人知道了,他們是來奪美的。”
“姑娘說話是南朝的口音,莫不是咱們強搶了人家的姑娘,人家是來要人的。”這個說法,眾人默默讚同。
剛從禦膳房裏走出的白韶華腳步一頓,身後的宮婢想要出頭讓那些亂說的人閉嘴,被白韶華阻止,白韶華並不覺得那些人在胡說,隻是她們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昨晚夜闖皇宮的“刺客”真的是衝著她來的?
南朝人,輕功了得,即墨連城嗎?要是即墨連城真的來了北朝,會直接殺進皇宮,怎麼會幹出夜闖皇宮這種事,他才不會低頭,不會為了任何人或者事低頭。
要不是她見到即墨連城第一麵時就交出了心,這麼多年不管不顧的追逐即墨連城,得到了他的回應與愛慕,她可能也跟別的人一樣,光是想起他都覺得害怕吧。
“走吧。”
不是即墨連城的話,那就隻有赫連宸了,他來了嗎?即墨連城剛解決了白浩瀚,又要微服私訪,暫時還來不了,翩兒若兒是跟著即墨連城去體恤民情還是跟著赫連宸來了北朝,越想白韶華越是擔心,就連剛才學會了幾種糕點的做法的喜悅都被拋到腦後了。
連與公子歸正麵遇見,白韶華都沒看見,差點撞了上去,還是身後的宮婢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白韶華,自然這個行為贏得了白韶華的讚賞,惹得公子歸的不滿,一個佳人投懷送抱的獎勵就被他那些不懂得眼色的宮婢給阻礙了。
“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我這麼一個大活人都被你忽略了。”白韶華這麼聰明,應該也猜測到了吧。
“想著午膳該吃些什麼。”昨天夜闖皇宮被發現,今天公子歸又把皇宮裏外增加了人手,赫連宸是在這個皇宮裏長大的,對這個皇宮自是了解,今晚赫連宸還會冒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