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華抬頭看著擂台旁掛著的旗子上的“胡”字,她到底是該說這胡家兩兄弟太聰明還是太愚笨呢。
即墨連城順著白韶華的視線看去,也看到了白韶華所看到的,冷笑出來,這樣一個糜爛荒淫的一個縣城若不是此次碰到,還會存活多久,是否會繼續擴大,想到這裏,即墨連城更是認為這件事情做的對,從來沒有一國的國王能夠真正管轄到一國的國事,因為登上了這個位置後,有幾個人還記得自己信誓旦旦的承諾與包袱,去操心百姓真正地死活,都是想著如何鞏固手中的權利與朝中臣子的忠心,變得敏感,享受這種高高在上掌管生死的權利。
而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這樣的帝王,登上這個皇位也有他的實屬無奈,他不是一個人,他身後站著的那些人都是用自己的性命在追隨他相信他。
也是他們的信任和白韶華的溫暖使得原本那個隻知道仇恨的人漸漸變成了人該有的樣子,這點即墨連城永遠不會忘記,他即墨連城雖不是什麼重情重義之人,但絕對是有恩必報之人,那些跟著他一路走來的兄弟,即墨連城以性命發誓,他們不會是即墨連城第二,他也不會做崇帝與白浩瀚第二,至於白韶華,他隻能以身相許,以生生世世相還了。
中途好幾次,白韶華都看不下去的想要衝出去,這種把女兒家當做是物品買賣的事情,簡直是令人發指,白韶華身於皇家,皇家的女子生下來頭上便頂著帝姬的封號,再不受寵再無能也可榮華富貴一生,人前人後主子,白韶華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在普通百姓家,女兒生的越多越是無能,誰家要全是兒子,指定是那塊人人羨慕的家庭,如果恰好是有兒有女的家庭,富裕些還好,女兒家還算嬌貴,窮苦些的家庭,早早的就將多出去的女兒嫁掉或者賣掉,以求讓自家兒子過的舒適安生,這就是這個時代無可避免的現象,重男輕女。
白韶華雖沒有受過什麼罪,麵上也是凶狠的一種,讓人生畏不敢靠近,可心腸裏比一般女兒家的細膩與溫柔,隻有她身邊的人最了解。
即墨連城的手看似無力地握著白韶華的手,實際上即墨連城用了多大的力度,看白韶華麵部扭曲的表情便略知一二了。
“別亂動,會受傷。”白韶華傷了一分一毫,即墨連城一定是那個比白韶華還要痛的人,即墨連城可以理解白韶華的心情,可能是與翩兒若兒接觸的多了,白韶華對女子也不在排斥,然後經常跟下人們打成一片,聽她們說自己的故事,陪她們一起哭一起笑,擂台上的女子有自願賣身求得歸宿,有的則是被屈打強迫,身為弱者不但沒有得到該有的保護與疼愛,還要承擔著這樣的委屈與苦難,白韶華自然是看不慣的。
白韶華對強者從不心軟,但對弱者,從未心狠過。
即墨連城知道,他此刻若是說不出來讓白韶華安心的話,白韶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雙手雙腳長在白韶華身上,他哪裏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