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無言以對。
“你要說的另一件事是什麼,快說,我已經累了,我要回去睡到天黑。”第一縷陽光已經漸漸有了輪廓,他們趕來眉陽縣光忙著調查了,睡一天也不為過,在青城未趕回眉陽縣之前,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不過白韶華表麵上用著催促的語氣來掩蓋她的真實情緒,內心早已翻騰了千萬遍,既然即墨連城的身份,他已經無所顧忌的向她坦白,雖然也猜測出她知道了才會坦白,但即墨連城能夠主動說出來,對白韶華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改變與進步了,當然,即墨連城要是將她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部解開,白韶華就舒心放下更多了,那些話,她不能開口,她一旦開口,白韶華生怕腦海中的回憶都被顛覆了模樣,更怕逼迫她與即墨連城走上那條兩個人都不會想走的道路。
“累了就回去睡,是我大意,竟然拖著你跑到了這裏,夜風總是寒的,對女兒家身體都不好。”
“那你要說的事?”她期待了這麼久,等到可不是這一句話啊。
“改日再說。”又或者說,即墨連城猶豫了。
白韶華瞪大眼睛望著即墨連城不敢相信,即墨連城直接摟著她的腰身,飛回到了兩人居住的客棧之中,為了能讓白韶華好好休息不被打擾,即墨連城又特意開了一間房留給白韶華,以防青城歸來後,有所不便,走到房間門口,白韶華伸手拉住即墨連城的手,神情略有不悅,“你真的不打算說了嗎?”她給即墨連城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
“嗯,你累了,我也有些累了,你若是想要與我一同睡,那便跟我進來,我大可不睡,你呢,可有體力?”即墨連城是正常的男人,哪個正常的男人摟著心愛的女子能夠把持得住,不過即墨連城直接說出口,也是為了讓白韶華知“難”而退罷了,第一次猶豫不決的即墨連城,即墨連城自己也很無奈很可笑。
對於崇帝與忠清王之間的恩怨,當年知情的人獨留下他一個人而已,剩下參與過的人沒有一個能逃的過他的懲罰,就算有一兩個幸存者或者知情者,即墨連城也不認為白韶華有機會去知曉,就算白韶華耳聞過什麼消息,再未經過確認之前,白韶華都不會完全相信,那麼是否冒險,即墨連城真的確定不了,這種抓不住摸不透的事,對即墨連城來說是第一次。
白韶華立刻抽回了手,幸好還是清晨,大家都還留戀於床榻的醉人睡眠,不然白韶華真不敢想象著她被即墨連城調戲到臉紅的模樣,有多麼丟人。
“早些睡……不……多睡會,我先去睡了。”白韶華可以的行為用落荒而逃來說也不為過,關上屋子隔絕了與即墨連城的靠近,也隔絕了即墨連城的溫度與味道,她就不應該抱有任何期待才是,沒有期待便不會失望,一人獨自哀聲歎息神傷,這樣的情緒與白韶華一點兒也不符合,白韶華討厭祥這個的自己,也討厭什麼都不說的即墨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