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白韶華這副模樣,即墨連城也著實的看著可憐,可從昨天夜裏從茶樓走出到現在都過了大半天,白韶華一口飯不吃哪行,身體最為要緊,她不心疼自己,他可心疼著呢。
“喝完這碗粥,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溫柔的命令行不通,即墨連城隻得動點腦筋來吸引白韶華的注意力,讓她乖乖完成吃飯的事情。
果然白韶華瞪大了眼睛,望著即墨連城,眼中的昏沉被清明所代替:“什麼?”白韶華好奇的不得了。
即墨連城舉起手中的粥碗意思很明確,白韶華不乖乖吃完它們,即墨連城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他的沉默便已經代替了他的回答。
他曾經承諾過,此生中絕不會逼使白韶華做任何她不喜歡的事,他現在不是在逼迫,而是給了白韶華選擇,白韶華大可選擇無視他的話,繼續躺回床榻上睡眠,即墨連城一定不會再把她叫醒的,他向來說一不二。
“你……”白韶華真是恨不得一把接過即墨連城手中的熱粥扔到即墨連城身上去,即墨連城什麼時候把對別人的陰險與無恥用在她身上了雖然她的確喜歡那樣的他,足以令她癡狂著迷的魅力,“拿來。”最後的最後,白韶華隻有妥協,一直,永遠,是她。
即墨連城見白韶華終於有心想要用膳,自然麵帶微笑的將熱粥端起,還特意吹了吹遞給了白韶華,“可能還有些燙,慢些喝。”即墨連城覺得能達成目的的辦法便是最好的辦法,這導致他常常習慣的用頭腦去與人交流,而跟白韶華在一起,他是用了心,但他的理智也無法讓他隻用心去考慮。
畢竟在遇見白韶華愛上白韶華之前,即墨連城的心是孤獨即墨的,他從未想過允許誰踏進來,他的年紀是不小了,在別的男子身上可能膝下已有四五個孩兒了,可他的心卻如同其他情竇初開的男兒一樣,青澀地愛著,不知方法。
所以他的愛可能很霸道,很強烈,很壓抑,很……
“嗯嗯。”白韶華回答的毫不走心,剛才還把她從被窩裏拉出來的人,現在幹嘛又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與她說話,忽冷忽熱的態度,哪個女子受得了。
也隻有她能夠容忍得了即墨連城這麼久,別的女子隻看得到即墨連城外表的出色與至尊的權利,哪裏知道即墨連城渾身的毛病,她可是那個與即墨連城相處了十多載的女子,從來沒有人比他們更與對方相處的久,她可是感受頗深。
“很不情願?我可沒逼你。”即墨連城看出了白韶華情緒中的小別扭。
白韶華大口大口的吃著,不去理會即墨連城的話語,即墨連城就會說這句,難道他不知道有心的勾引也算是威脅的一種嗎?因為它就是為了放你上鉤才說的。
即墨連城用那種寵溺死人的眼神盯著白韶華將熱粥喝完,又吃了一些別的食物。
“我吃好了,你可以說了。”害怕即墨連城覺得不夠,白韶華還特意多吃了一些,好讓即墨連城覺得她不是有心應付。
白韶華心中隱隱期待,倒是不指望即墨連城說的是昨天夜裏未完的話,但是能讓即墨連城告訴她的話,一定不是簡單的事,白韶華甚至難得的在起床後露出了笑意。
即墨連城看到後心裏暗自點了點頭這證明她的心情算是愉悅,那麼他就無需費心討好了,待再過一兩個時辰,白韶華醒了瞌睡就沒事了。
“今天的你很美,美到令我有些把持不住。”何止今天很美,在他眼中,這天下之大哪裏有美的過白韶華的人。
“這個哪裏需要你告訴我,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趕快告訴我,你要告訴我的事情是什麼?”她的好奇心已經支撐不住了。
“咳咳。”即墨連城起身,將白韶華用完的碗盤都堆在一起放在了距離白韶華很遠的飯桌上,即墨連城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他覺得待他下句話說完,白韶華一定會變成另外一副模樣,也是他考慮欠妥,光想著怎麼讓白韶華把這膳食給用了,卻忽略了白韶華用過之後沒有得到想要結果的後果。
“我已經說過了。”說完即墨連城也很沒骨氣的往別處走去,他怎麼可能是怕,是擔心白韶華憤怒過度傷了自己。
“說過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剛睡醒的白韶華稍微有些遲鈍,回憶起兩個人的對話,白韶華才知道即墨連城那句說過了是什麼意思,“即墨連城……”虧的她這麼相信他,即墨連城竟敢耍她,真是豈有此理,這下好了,白韶華的早膳是吃了,可是這心情是比剛起床的時候還要暴躁與苦悶了,還有小半天的日子可想而知,絕對是一刻也不得安寧,即墨連城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厭倦,他不否認他有存心的念頭,他愛死了白韶華為她生氣或者歡喜的每一刻,就像一同度過的十多載一樣,即墨連城把這當做是情趣來對待,有些話女人不說男人便永遠不會懂,不止是白韶華和即墨連城,天下有情人多少都是因此而江湖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