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擰擰哭紅腫的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夜明珠卻十分淡定，過去問她：“懷景在哪？”
“書，書房……”才剛說完，柳媽就暈倒了。
柳媽把她當成鬼了？
夜明珠扶起柳媽，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安頓好柳媽後，夜明珠來到了書房。
這是一樓比較大的那間書房，可是現在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可能是在小書房吧。
夜明珠這樣想著，但也不急著出去。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夜明珠連忙躲到書架後麵，就看見小秦總和林非然進來了。
小秦總神色黯然，雙眼布滿血絲。
林非然摘下了墨鏡，看起來狀態也十分不好。
最後進來的是程懷景。
夜明珠一看見他，就忍不住哭出來。
這麼久沒見了啊，都有一個禮拜了，好久好久了。
他看起來整個人都很暴躁的樣子，一進來就把自己砸進沙發椅裏，頭仰起，閉著眼睛調息。可是他的呼吸還是很不平穩，像是胸腔有火在燒，每一次噴吐都在忍受著灼熱的疼痛。
夜明珠都能聽到他的呼吸聲，腳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挪，就要出去。
“那些人全部在牢裏自殺了，這是要保住身後的人啊。”小秦總走到窗台那邊，拉攏了簾子。
林非然點頭，“殺手那麼自律，那個組織不簡單。”
他看向程懷景，又問：“你覺得呢？”
“不管是什麼人，我不會讓他好過的，就是讓他死，我也不會讓他死得那麼輕鬆。”
“懷景，你別這樣，小珠死我們也很難過。”小秦總還想說下去，可是他也失去了米蜜，心情不會比程懷景好半點。
“篤篤！”
有人敲門，似乎還挺急。
小秦總把門打開，李彙海衝了進來。
李彙海一進來就大笑著叫道：“快，快出去看看，冷小姐，米小姐，還有我老婆都回來了！她們安然無恙，我老婆還胖了一圈呢！”
“你說什麼？”小秦總握住著李彙海的肩，“她們在哪？”
“客廳裏！”李彙海咽咽唾沫，繼續眉飛色舞道，“都穿著傭人服，正好被我撞到！”
小秦總立馬放開李彙海，箭一般衝了出去。
程懷景站起來，朝李彙海走去。
李彙海臉上的喜色在察覺到程懷景的氣勢後，頓時斂去，改換上一副欲言又止，無比懊悔的模樣。
“小珠呢？”程懷景的聲音哢在喉嚨裏，並不怎麼清晰。但留下來的李彙海和林非然，都知道他想問什麼。
夜明珠也知道，她還在疑惑冷馨她們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是不是把她也招了？那要不要現在就出來？
“我的小珠呢！”
程懷景一吼，嚇得李彙海不敢再拖延，囁喏著開了口。
“冷，冷小姐說，就，就她一個……還在歹徒手上。歹徒要程先生你，你用自己的命去換。”
聽完李彙海哆嗦的轉述，夜明珠不由腹誹：冷馨會玩，真會玩！自己暴露了，還要利用一下我。
“你說什麼？”程懷景拎起了李彙海的衣領。
李彙海又複述起來，但還沒說完就被程懷景打斷。
“她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