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顏西西簡單利落地吐出一個字,冷若冰霜地扭過頭去:“蕭總,請你打電話讓人給我送一套衣服過來,我要馬上離開這裏!”
蕭禹辰緊鎖雙眉凝視著她,黑眸中的色彩陰晴不定地變幻了好幾種,好半天才咬咬牙說:“好!我打電話。”
他不再看顏西西,漠無表情地走到辦公桌邊坐下,隨手撥了一個電話吩咐下去,然後便開始處理公務。好像又回複到了緊張有序的工作時間,變身為鐵麵無私的冷傲總裁,再也沒有搭理顏西西一句。
顏西西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徹底放下心來。
憑著她與蕭禹辰的多次激烈過招,她知道,隻要他擺出了這麼一副人家欠了他的債沒還的樣子,就是不打算再招惹她了。
看來這個貪得無厭的變態色狼,今天終於打算放過她了……
雖然危險暫時得以解除,可是眼前這種情況卻著實令人尷尬,尤其是在顏西西還衣不蔽體的情況之下。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這段等待衣服送過來的難捱時間?原本準備走到沙發邊坐下,可是一想到剛才就是在那裏,她被蕭禹辰當成一個玩偶般百般欺淩玩弄,她就仿佛有了心理障礙。不願意再坐那張承載了她的屈辱經曆的寬大沙發,甚至連看都不願再看一眼那邊。
於是,顏西西隻好裹著蕭禹辰的衣服又走回到了窗邊,故作平靜地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其實,她的心裏一點兒也不能平靜。就像塞滿了千頭萬緒的亂麻繩似的,找不到一絲絲頭緒,沮喪懊惱極了。
因為,經過了今天下午的這件事情。她和蕭禹辰之間,似乎就更加牽扯不清了,幾乎可以說是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不對,他並沒有脫光,他一直還是衣冠楚楚的。所以,她並沒有看到他赤身的樣子。
說來說去,還是她虧大了。而那個惡心變態的壞男人,一星半點的損失也沒有,隻是又占到了她的大便宜。
還有一件窩心又難以啟齒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還算不算一個處女?被男人這樣過,是不是就表示有了性經曆?
雖然蕭禹辰並沒有和她真正進行到最後那實質性的一步,可是這麼親近直接的接觸,不也就和發生了那種關係差不多嗎?
他這樣,和一個強暴犯又有什麼兩樣?隻是比別的罪犯多了一個金光閃亮的外殼……
顏西西就這樣悶悶不樂地胡思亂想著,滿腹心事,煩惱重重。
不知不覺,她就自顧自把蕭禹辰定義為一個十惡不赦的強暴犯了。而她,就是那個被他殘酷摧殘淩辱的可憐受害者。於是乎,心情更加鬱悶。
其實她不知道,蕭禹辰也隻是對她才這樣。而每個男人在麵對自己最心愛的女孩,都會有這種占有性的衝動……
蕭禹辰坐在辦公桌邊,用眼角的餘光瞟到那個讓他又愛又氣的女孩,此時就像根木頭樁子似的,一言不發地站在寬大的玻璃窗前。麵色嚴肅,神情糾結,紅豔的嘴唇憤怒地抿在一起,拉著衣服的小手也越攥越緊。好像他的那件衣服,就是她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