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西西下決心地要淡忘她和蕭禹辰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刻意封閉了自己的心,不再關注錦越的任何事情和消息。
那枚戒指,她自然再也沒有帶過,被鎖在抽屜最深的角落裏……
日子就這樣一成不變的滑過,轉眼又到了新的一年。
這期間,顏西西全心全意地撲在了工作上,連家都很少回去。
隻是在春節放假時,回家住了幾天。
爸爸和夏子安依然忙碌而開心,一副意氣風發躊躇滿誌的模樣,看來鴻運發展得確實不錯。不過這些,她都已經不想再關心了。
年後,博雅裝飾正好有一個去北京進修培訓三個月的名額。顏西西毫不猶豫地向林雲天主動請纓,徹底離開了這邊讓她心煩意亂的一切,在北京開始了充實又單調的學習生涯。
她在北京過得清心寡欲,甚至刻意斷了與舊時朋友的聯係。
自然也就不知道,陵海那邊,她爸爸和蕭禹辰之間在生意場上的爭鬥,已經愈演愈烈,幾乎上升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很快就會塵埃落定。
那時,顏西西萬萬不能想到,她的這種消極的逃避性行為,會給她的人生造成更大的遺憾。
等到她再次回來的時候,所有的事情已是物是人非,再也無可挽回了……
接到家裏的電話,是在五一放假前夕。
顏西西開始以為是爸爸,或者夏子安。
在北京的這段時間,除了單位上的幾個熟人,也就隻有他們時不時會找下她。但往往說不了幾句話,又會相對無言。
漫不經心地按下接聽鍵後,顏西西卻聽到了陳媽驚慌失措語不成句的聲音:“小姐,你快回來呀,老爺和夏先生,都被警察帶走了……”
“什麼?”顏西西頓時大驚失色,定了定神才問道:“陳媽,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兒,我爸爸怎麼會被警察抓走?”
“我也不清楚老爺究竟犯了什麼事,他們說是他策劃綁架了一個人,還有什麼商業罪……”陳媽斷斷續續地說:“小姐,你能不能快點回來?我這都慌了神,簡直不知怎麼辦才好了……”
“綁架了人?”顏西西更是如五雷轟頂,急切地問:“爸爸綁架誰了?”
“一個女人吧,好像是一個姓陶的女人……”
天!綁架了一個女人,姓陶?難道是蕭禹辰的媽媽陶婉珠?
陳媽還在六神無主地說著,然而後麵的話,顏西西卻一個字也聽不清了。腦袋裏嗡嗡作響,好像塞滿了漫無頭緒的亂麻……
培訓其實還有好幾天才結束,可是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顏西西不得不和林雲天打了聲招呼,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陵海。
坐在回程的航班上,她不停地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是蕭禹辰的媽媽,事情千萬千萬不要那麼糟糕……
可是,心急如焚地回到了家中,得到的消息,卻偏偏真的就是那個最壞最不可挽救的狀況。
鴻運已經徹底倒閉,就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被錦越全麵收購,變成了錦越旗下微不足道的一份子。